快速逃离颜斐章的居渡回到宿舍,打开门换上拖鞋,接着走到床边分别看了看越鸣玉和沈予归,两个人都闭上眼睡着了。
沈予归睡得很熟,现在脸也露在被子外面,没有像刚刚那样整个人被闷住。
帅哥果然是帅哥,发烧睡觉都是帅哥。居渡看着沈予归脑子里就这两句话。
越鸣玉倒是在居渡靠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似的睁开眼,他避开脸低声咳嗽了两声。
看越鸣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居渡也没有坏心眼地再多说些什么。
他坐在床边,伸出手触碰上越鸣玉的额头,用手背试着温度。越鸣玉又重新闭上眼,他满足地低低叹息了一下。
这家伙额上的温度还是很高,居渡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准备收回手。“继续睡吧。”
越鸣玉的鼻息突然加重,当居渡的手离开他的额头时,心口处刚刚被填满的温暖现在又立刻散去,随之变得空落落的。
可能是由于居渡才从外面回来,校园内早上的气温低,他的手现在也冰冰凉凉的。对于正被身体发热所折磨的越鸣玉来说实在是太过舒服。
不过除了生理上的安慰以外,更多的是居渡主动触碰他带来的心理上的抚慰。
居渡从来都不是只会被照顾的一方,他在某些事情上会同等地去对待越鸣玉。
他和越鸣玉都是各自家中的独子,两个人总会有一方生个病什么的,一起上下学,假期的时候也会在对方家里过夜。
因为越鸣玉总是陪在他的身边,十几年来都是这样。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和对方在一起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现在越鸣玉近乎动物本能般地伸出手抓住居渡的手指。他侧着身体头枕着居渡的枕头,右手却握住居渡的手腕,左手手掌抓握着居渡的手指。
就像是在拼命渴求什么似的,越鸣玉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把居渡的手放在脸边。居渡冰凉的手背触碰到越鸣玉发烫的脸侧,肌肤相贴,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完全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行为,他现在只想让居渡留在他身边。
坐在床边的居渡被扯着手贴着越鸣玉温度很高的脸部皮肤,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越鸣玉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眼越鸣玉。这家伙现在闭着眼微微皱眉,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平时凶恶无比的五官现在倒是透出一种顺从又稳重的感觉。
偏偏越鸣玉两只手都紧紧抓住他的手,做出这种反差强烈的缺乏安全感的渴求举动。
一时间居渡也没有立刻甩开越鸣玉的手,而是轻声说了一句。“越鸣玉。”
他的声音不大,不会吵到对面床铺已经睡着的沈予归。
越鸣玉这才又慢慢睁开眼,他知道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但现在他想要遵从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本能渴望。
“居渡,你别走······”似乎被灼烧过的喉咙疼痛得厉害,每一个字都低沉喑哑地念出来,示弱恳求的意味很强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过分紧张似的握紧居渡的手腕,手指也有些抖,就像是在害怕居渡下一秒就用力甩开他的手。
这头不服从他人管教的大型野兽只会对他认定的主人卸下防备,收起极富攻击性的爪牙,甚至下意识地,用那种家养狗一样的温顺态度讨好他的主人。
他现在能走到哪儿。此时此刻居渡这么想着。
其实他刚刚想着要不要先去越鸣玉的床上小睡一下的,毕竟现在又没什么事情做,反正是假期,再多睡一会儿也不迟。
居渡直直地看向越鸣玉,漆黑的双眼里一片清明。他没有收回手,也没有拒绝越鸣玉。“那你往里面去一下,我也再眯一会儿。”
没有被居渡拒绝,甚至还得到了一起睡的“奖励”。越鸣玉当然很快就给居渡让开位置,不过他的双手还是没有松开居渡的手。
这次居渡倒是果断干脆地把手给抽开,越鸣玉一直握着他的手算怎么回事,那自己睡觉的姿势不是会很奇怪吗。
他把越鸣玉的枕头拿下来,然后上了床躺在越鸣玉的身边。
没有背对着越鸣玉,而是抬眼看着越鸣玉的眼睛说着。
“你醒来之前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好好睡一觉吧。”
如果硬要说什么是居渡的缺点的话,那么就是他有时候会没什么自觉地说出一些像情话一样的东西。
即使别人知道他是无意的,也并没有再普通不过的关心以外的意思,但听到的人还是会下意识地心跳加速。
现在越鸣玉就是这种感受,他甚至想要抬起手臂横挡住脸。毕竟如果让居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他什么想法都清楚地暴露在居渡的面前。
“······嗯呜。”越鸣玉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低低的声音应答着。
发烧后越鸣玉的身体比平时温度更高,出了些汗。居渡一低下眼看到的就是由于越鸣玉侧躺着的姿势,而显得更加结实饱满的蜜色胸肌。
睡觉的时候越鸣玉大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