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保持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后,居渡才抬眼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不怀好意的家伙。
即使现在裤子已经穿好,但刚刚那种紧盯着的目光似乎还残留在下体。这种感觉十分怪异,居渡自然就对面前的这家伙好感不起来。
“有什么事吗?”居渡开口问着,语气里带有明显的不悦。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毫无脾气的类型,任何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被同性直勾勾地盯着下身。
还被打趣似的有意骚扰两句,没有谁能继续保持笑容面对那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家伙。
只不过是刚刚误开了下这家伙的包间门而已,何况自己也表达了歉意。
听到身前的居渡带着刺意的问话,商策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做得过分了。
但是一看到这个人他就忍不住想凑上去,还没进到卫生间里就看到居渡,他的脚步自然没有停下来。
商策垂下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居渡,清俊的五官,漆黑明朗的双眼,因为感到被冒犯所以脸色有些不好。
无论是长相还是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都很舒服,甚至到了一种意外地让人很放松的地步。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类型。
商策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居渡,周身气势只会给人带来危险的侵略意味。
在居渡带有不快地注视下,他的双手慢慢抬起在胸前,掌心对着居渡,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啊——别生气,我是真的对同性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对你的兴趣是挺大的。当然这句话商策没有说出来,他姑且还是知道如何让人放松警惕卸下防备的。
谁管你对男的有没有兴趣。当着商策的面,居渡又往后退了一步。
适得其反的商策:······
被这么一闹居渡的尿意都要消失了,他现在只想回到包间里待着。偏偏这家伙又挡在自己面前,出卫生间就必须绕过他。
这么一想,居渡又上下打量了两眼商策,一看就是不能靠近的危险类型。这家伙和越鸣玉绝对不同,一定是很能折磨人并且心理变态的富家子弟。
某种程度上,居渡的认知也不算错。
敏锐地察觉到来自居渡的视线,商策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身体一动不动地任由居渡打量。
这个人的目光很纯粹,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果然刚刚第一眼看到这人就已经确定了。
和那些蓄意接近的谄媚视线完全不同,无论自己是谁,或是做了什么,似乎都不会在这个青年的眼睛里留下什么。
这种想法反而让商策更加来了精神似的,脊椎骨隐约传来电流般的酥麻感,他的眼里更是多了些亢奋。
“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麻烦让一下。”
居渡默默算了下时间,联谊会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结束了,相互感兴趣的男女可以接着去下一趴。不过他本来就是过来凑数的,结束后当然就直接回学校去。
现在当然没可能继续再在这家伙的注视下尿出来,他的心倒是也没大到那种程度。
看居渡要走,商策也知道仅仅这样不行,他开始说些正经的。“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商策。”
声音低低的,态度似乎还挺正经,但也只是看起来那样而已。毕竟只要和他的双眼对视,就能清楚地看出这家伙的本质。
同时商策向居渡伸出手,一副只是交个朋友而已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其他的心思。
——怎么可能。
他本来就属于玩得开那一类的,自己是高官子弟,身边围绕着众多狐朋狗友。有人暗地里评价他是位喜怒无常行径恶劣的太子爷,一定不能主动招惹的危险人物。
这种评价倒也是事实。
在商策兴头上无论他人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没什么事儿,不过一旦他没了那个感觉。之前风光无限得到好处那些人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其他人都有目共睹。
连商策自己都觉得他对居渡特别的好感,也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已。
居渡视线向下看着商策伸过来的手,似乎还挺规矩的。但是就算商策刚刚没有看他的性器,居渡也不会主动靠近这种危险的花花公子。
“居渡。可以让开了吗。”居渡没有和商策握手,他姑且说了名字。毕竟看这架势,如果什么都不说,那自己肯定是离开不了的。
居渡觉得以后还是让越鸣玉跟着比较好,这种类型的家伙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换成是越鸣玉的话,虽然过程暴力了些,但至少结果一定会让人很舒心。
连商策自己都没发现,得到居渡的回答后他就像是条得到骨头的狗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再那么暗沉压抑。
那双总是让人觉得攻击性和侵略感十分强烈的丹凤眼,现在倒是没什么其他的异样感,甚至比平时要更加明亮。
“居渡······你好,多多指教。”咬字发音无意识地低沉下去,那两个字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