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静气凝神,默默修炼,不过后山的吼声,这几日来,却日益吵闹,虽然声音并不算太大,或许是因为太过幽远,但是却是扰乱得方休心神不宁。
“不知道是什么该死的东西,叫春也没这么频繁吧。”
方休眉头紧锁,十分郁闷,但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
斜阳草树,碧荷映泉,方休算算日子,这个时候,白云应该也快痊愈了吧?
“贼子,还不快滚出来?辱我金义门,今日,必要你跪地求饶。”
陈廷山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方休的耳畔。
方休一笑,不用猜,去而复返,这家伙肯定是去搬救兵了,这金义门,看来是想要好好给自己上一课呀。
自己无心于此,但是他们却把自己当成了侵略者,甚至在白云的问题上,都将他当成了最大的情敌。
“哪来的恶狗,在这里吠声连连。”
方休轻推开门道。
“原来是手下败将,看来,我对你还是太过手下留情了?”
方休笑着摇头。
不过这一次,在陈廷山的身边,的确出现了一个高手,金丹境中期巅峰,与当初的薛振东比起来,似乎也是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但是他更为年轻,更加的霸道。
身如金钟,立定乾坤,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贼子,休要逞口舌之利,虽然我败给了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们金义门的人,就会怕了你。你在我金义门如此猖狂,又想要霸占白云小师妹,简直是痴心妄想。”
陈廷山厉喝道,有了凌墨撑腰,他也比之前更加自信了,凌师兄的实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他亲自出马了,那还不是马到成功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呵呵呵。”
方休冷笑道。
“凌墨师兄,是我们金义门弟子之中的中流砥柱,比我实力强上十倍百倍不止,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我就问你一声,你敢应战吗?”
陈廷山喋喋不休,怒视着方休。
面对凌墨师兄这么强悍的高手,他不信方休还能够闲庭自若,半步金丹境,在凌墨师兄面前,就是个笑话。
“你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有选择嘛?”
方休嗤笑着,耸耸肩,一脸漠然,这个凌墨,的确是很强,不过也仅仅只是对于别人而言,方休可是当初就击杀过金丹境中期巅峰的人,虽然当时有白云从旁协助,但是主力军还是他。
凌墨笑着摇头,直视着方休。
“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三头六臂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不配与我交手。”
突然,凌墨话锋一转,颐指气使道:
“我若与你交手,恐他人心生嘲讽,毕竟你我之间差距太大了,我念你年幼无知,这一次,就放你一马,不管你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跪下,给陈廷山道个歉,立刻滚出金义门,我可以放你一马。”
凌墨的自信,自然是源于他的实力。
那种张狂,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因为在场之人,对于凌墨都是极为的信服。
“听见没有,现在给我跪下道个歉,滚出这里,凌师兄就可以放你一马了,你可别不识抬举,凌师兄大发慈悲,不与你计较了,你还不磕头认错?等凌师兄改变主意的时候,你恐怕连哭都来不及了。”
陈廷山笑吟吟的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境界!
这个家伙看到金丹境中期巅峰的凌师兄,肯定早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现在只不过是故作镇定而已。
“你们金义门的人,都这么喜欢自以为是吗?”
方休道。
“看来,你是非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了,哎。”
凌墨叹息道,作为金义门首屈一指的年轻高手,身上这份担子,也是相当重的,而且还要守护白云小师妹,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方休的,居高临下的那种自豪感,是他与生俱来的,因为自己的天赋,一直都是宗门的佼佼者,现在一个连金丹境都不到的人,竟然挑衅自己,这还了得?
“废话少说,想动手我奉陪,不用兜兜转转,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不成?以势压人,倒不如看看你的真本事。”
方休丝毫不退,与凌墨对视而立,两个人眼中的火花,已经碰撞在一起了。
“不行了,太狂了,老子要被他气死了。”
“奶奶的,我若是凌师兄,早就暴揍他一顿了,这不是欺我金义门无人嘛?”
“对呀,这口恶气,老子咽不下去,凌师兄,揍他!”
针尖对麦芒,这正是陈廷山想要的结果,也是金义门的众弟子想看到的,一定要方休被打得落花流水才行。
“少年轻狂,放浪形骸,你倒是猖狂得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本不愿与你争执,可是我若不动手,愧对金义门众师弟,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就给你好好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