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凯旋”、“天子归来了”,自中秋节后,诸如此类的话题,在东京市井间谈论得比较火热。平叛顺利的消息,对开封城而言,无疑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人心稳了。
最直观的表现是,开封府与巡检司两衙的差役巡卒对城池的控制明显放松了,在刘承祐率军离京的初期,任何事关“平叛”的言论可都是禁止的。
巡卫戒严的禁军也在侍卫司的约束命令下退回了军营,开封城基本恢复了叛事前的状态。并且随着各地秋粮一批批,不断输来,粮价也再度稳住了,并且一次便骤降至了斗米百十钱,虽则仍就偏高,但对于大部分贫民而言,纵不能饱腹,也将将能在帝都生产下去。
再加各类时令果蔬水产上市,今岁以来,东京头一次基本摆脱物产匮乏的窘境。
原本,按照刘承祐一贯的俭朴脾性,平常回銮,发一道诏书即可。但经冯道、范质等人的劝说,还是决定诏东京文武及将吏百姓,举行一场胜利游行的进城仪式。河中之叛被扑灭得很快,影响结果也没有想象中的大,但对于刘承祐,对于乾祐朝的大汉而言,意义很重要。
效果,是很不错的。禁军开道,依次接受东京百姓的欢呼与鼓舞,气氛热烈,在御辇进城之时,攀升至于最高潮。
冒了点险,刘承祐探身出车驾,朝长街两侧的百姓招呼,惹得近侍的卫士高度警惕防备。人声鼎沸,熙攘如潮,所幸并没有发生什么刺驾的老套故事。
刘承祐也只是一时动情,在反应过来之后,便又缩回车驾内,安全第一。与前次西巡归来相比,刘承祐自此番东京百姓的欢呼声中,听出了喜悦之情。这一点,对刘承祐而言,比那如潮的万岁呼声更加重要。
随征禁军,各归其营,后续的安置=管理,自有侍卫司处置,倒不用刘承祐再操心。御辇直入汴宫,至崇元大殿而至,登殿,接受文武朝拜。
坐金殿,居高临下,扫着满殿的朝臣,王章、郭威等臣恭谨的表现落在刘承祐眼中,既熟悉又陌生,看起来,与他亲征之前相比,这东京朝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朝内侍张德钧使了个眼色,其人立刻摊开提前拟好的诏书,当廷宣告。内容很丰富,回顾了一番河中叛乱与平叛事宜,嘉勉前线后方将士大臣用命人任事之功,叹惋叛事对国家与军民的创伤,又强调了一番后续的处置问题,让百官诸司各依其职,方告终。
也就散朝之时,刘承祐讲了几句话,始终表情严肃,将他的天子“神威”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累啊!”
回到垂拱殿,刘承祐直接瘫倒在御座上,很没形象,让殿中侍候的两名美貌宫娥给他捏肩捶腿。
登基以来,这还是刘承祐头一次,嘴里喊累,身心俱疲。刘承祐不在的时间内,垂拱殿这边的维护显然很到位,一切都依着他的习性,案具摆设,未曾变过,连烛台的布置都透着一丝不苟。宫内伺候的宫娥虽然不多,但能在御前侍候的女官,也是精挑细选的,伺候人的活都会,手法还不错。
细手纤柔,馨香袭面,器物晃荡,沉心观察的话,这宫室内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官家,圣人与高贵妃求见!”
“一起来的?”
“是!”
“宣她们进来!”刘承祐没有换姿势,直接吩咐道。
很快,符、高二女迈着莲步入内,华服被身,年纪不大,但贵妇的气质越发明显了。
“官家。”轻柔齐声行礼。
目光在儿女丰腴的身姿间停留了片刻,方才挪开,摆手:“平身!”
很快,伺候的宫娥被屏退,由后妃二人,接过伺候的活。脑袋枕在大符紧致的腿间,腿搭在髙氏的怀里,皇后按头,贵妃捏脚,刘承祐难得这般惬意。
论诱惑,普通的宫娥,哪有后妃的吸引力强。
近两月未见,谈话是无法避过平叛之事的。
“恭喜官家得胜而还。”大符的语气中透着喜意,温柔的气息轻轻地吐在刘承祐额上,惹得他心头痒痒的:“御驾在外,实在让母亲与我们担忧不已。”
“区区李守贞,不足为道。”作为胜利者,刘承祐可以随意地表示地叛贼的蔑视。
“以官家之英略雄才,自是手到擒来!”髙贵妃瞥了眼符后,唇角含笑,跟着附和道。
说话间,手不自觉地滑到了刘承祐腿间,抓住髀肉按摩,距离敏感位置可很近,捏得刘承祐舒服极了,竟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见状,大符秀眉微挑,也看着高氏,不动声色地,身体微矮下,将刘承祐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然后,刘承祐的头便感受到了一团柔软
气氛,直接被搞暧昧了......
高氏美眸下移,还欲动作,注意到刘承祐俊秀面容间,那难掩的疲惫,不由口出关切之言:“亲征归来,官家眼见着消瘦了许多,当初,就该将妾身带在身边,也方便伺候。”
“出征打仗,我等妇人还是当深居宫中,照料宫室,使官家无后顾之忧。”大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