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黄雀儿吓坏。她把手从赵识尧的手里抽出,坐到李常身边,轻拍他的胸口,接着沾湿手帕,专心地擦拭他的脸。本是干燥的嘴唇,李常不知是否感觉到湿润,嘴巴是抿了抿。见到他的动静,布在黄雀儿脸上的愁容霎时消散开来。
“大少爷是不是渴了?”
黄雀儿以为李常醒了,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知道是没有这么庆幸的。赵识尧见状,不作过多表态,悠悠说道几句。
“他还在休息,莫要惊扰。赶回都城后,李府是有大夫候着,不会有事。”
“小的明白...”
黄雀儿坐回位置上,心放下些许。这时,她注意到车上是还有另一人在,只好悄悄挪了身子,离赵识尧远了些。林静婉看在眼里,怎会不知晓?两人之间亲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何关系,但料想不了,赵识尧竟会欢喜相貌平平的女子。
三天之间,马车步驰飞快,断然不敢停歇半分。终于回到家乡,黄雀儿心头大石才放下。车停在李府前,李家老爷李盛早在门口久等多时。当看到儿子李常不省人事的样子,是急切不得。
“快!快!抬进屋里!”
兄弟姊妹、丫鬟小厮围着绕着,一群人都吊着胆子,生怕出事儿。大夫在屋里探诊,隔着道门,无人能看见里面的状况。李盛还期望能听见李常叫一声,起码表示活着。
李媛作为小妹,见自家兄长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娇气不复,是泪洒满面。并且她想知道为何同伴无恙,可李常却受了伤?
“敢问表哥,为何兄长如何负此重伤?但你二人却像个无事?”
怒意私起,李媛口不择言,是根本不在意身份。李盛听罢,怒斥李媛。
“媛儿,不许胡闹!若是殿下有何安危,那更是担不起!”
尽管是皇亲国戚,但李盛仍是忌惮,半分不敢忘记身份。赵识尧在未来会争夺太子之位,而那份雄心胆量,是不容小觑。惹怒这样的人,怕是日后生事。
“女儿知错。”
李媛噤声,也只方才失了仪态。赵识尧脸上的神色,令人看不出喜怒。他不出声,更让李盛汗颜。
“是我,是我害大少爷受伤的。”
黄雀儿说完,并解释来龙去脉。当下,李盛皱着眉;李媛是怒不可遏,她指着黄雀儿骂道。
“你就是个倒霉蛋!死前还要拖累人!兄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是死十次都不够!”
说完,李媛似要上前揍人,黄雀儿仍站在原地,闭起眼睛甘愿挨罚。好在李盛手快,将李媛钳制住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