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是非,却还怪我,你才过分!”
吵着愈发大声,两人都渐渐失了分寸,声响要盖过寺中交谈祈愿的动静。赵蕴本就因寻不到人而焦躁,慕容隐说话又寸步不让,她便找到由头撒气般,直要和他分出个高下对错。
“你这是异想天开,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六岁孩子,以身涉险还祸及旁人,那都是有人替你善后,否则早被套了麻袋给拖走卖了。”
“休要胡言乱语,不过是我讲了实话,你又不认,凭何羞辱于我。”
“你讲的便是金科玉律了?”慕容隐不屑道,“好大的口气,竟不知这天下是你家朝堂。”
“你你你,那你刚刚干嘛非得追上来,说这些话气死我了!”
赵蕴差些就要把真话讲掉出来,而眼见战况正酣,她绞尽脑汁还在想如何回击。那红袍众人拥簇的长髯男子走到跟前前来,一口官话说得没一个音在调上,“哲里柿窝们真主哒认得秦静之地,害请泥们丽凯。”
西日已昏沉,被轰出来到外街上,赵蕴被推搡着出了门还在发懵。
慕容隐则是追悔莫及,肩膀都压不住两担“看不好公主你就等着吃铁板栗”的责任,遥听暮鼓自天门外来,他直往下耸地再捂住脸,“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