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倒叫林君竹愣住了,他本就是存了戏弄的心故意说这些浑话来逗她,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目光止不住地移向温怡卿胸口,身下也悄然起了反应。温怡卿偷笑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垂,知道这话太过露骨心里羞怯脸上却还是止不住地得意。“看来昨夜轻易放过娘娘倒是臣的不是。”林君竹动作稍显急促,偏生盘扣做得小巧精致叫他手上不自觉就用力起来,他轻扯一下衣襟敞开露出一大半莹白的前胸和肩膀。温怡卿变了脸色忙伸手去拦:“你别把我的新衣裳扯坏了!”镶嵌的明珠应声断了丝线嗒嗒掉在地上滚得老远,林君竹解盘扣的手指顿住了,他心虚得只敢盯着温怡卿细白的那截脖子看,松手时还带下一根丝线,虽乐见温怡卿娇娇地对他撒气却也没真想弄坏这件衣裳。至少他现在还不敢赌萧沉在她心中的分量。温怡卿扭头去看那颗滚到地上的珠子,急得推开林君竹的身子起身去捡。林君竹自知理亏讪讪地拿起一件外衣大步走去裹住衣衫凌乱的温怡卿:“别着了凉,是我不好,今日遣人去找京都最好的绣娘将衣裳缝补好,再赔娘娘一件新衣裳可好?”林君竹接过那颗明珠捧在手心里满脸的歉意地望着她,温怡卿反而一下子消了气,她抬眼端详了林君竹片刻,脸色不见喜怒,看得林君竹心口怦怦直跳脸上闪过一丝来不及遮掩的慌乱和失落。“都怪你,毛手毛脚的。”温怡卿眸光微闪摆出嗔怒的模样,拉紧外衣转身背对着林君竹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发丝。悬起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林君竹将明珠置于一旁上去将她拥入怀里:“我并非有意……”这一闹什么心思也都歇了,可半硬的肉茎还兴致冲冲地抵着温怡卿的后腰,林君竹暗叹了口气向后撤了半步,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你还说自己不是吃酸捻醋。”温怡卿轻哼了一声。林君竹哑然窝在她颈窝的脸侧微微发烫,他闷闷反驳道:“一件衣裳我何至于这般小气,是萧公子眼光独到别出心裁将明珠镶嵌在盘扣上,臣日日侍草弄药的哪懂这个。”温怡卿不满地扭身瞪他,状似不经意般蹭过林君竹身前,见他猛然皱起眉心一个垂眸又收敛了异色,心里暗笑。被丰盈柔软的臀尖猛然一撞,林君竹腹下骤然发紧,原本半硬的家伙一下子翘得老高,他正要开口求饶,那只细嫩柔软的小手却像条小蛇一般缠了上来,隔着锦袍握着粗烫的棍子上下揉搓,刚要出口的话语转而化为一声难耐的喘息。“你弄坏了我的衣裳,今日便不许你动手碰我。”温怡卿抬脸直勾勾地看着林君竹陷入情欲的面容,轻推他靠近的身子,手心抚弄着男人最为敏感的冠首。
“呃……”林君竹的喉口溢出一声低吟,他搂着温怡卿的腰肢俯身讨要亲吻却被扭头躲开,灼热的吻落在脸侧,他也不气恼,细致地舔弄起温怡卿敏感的脖颈和耳垂。温怡卿被亲得心尖发颤,浑身散着热意,像是泡在温泉水里一般舒服,她张开小嘴细细地匀着气儿,扯住林君竹的衣袍缓缓朝榻边走去,反身压住他劲瘦的身子向下倒。林君竹察觉到温怡卿的意图隐隐带着期待任她如何摆布,还不忘双手扶住她的腰身才缓缓躺下。男人清俊的面庞微微发红,紧绷的身体蓄势待发蠢蠢欲动,看上去有些许迫不及待。“说好了不许动,”温怡卿跨坐在林君竹精壮的小腹上,垂下头直直地看着他低声警告,“你若不听,往后便不许入我永康宫。”细软的发丝垂扫过脖颈带来一阵酥痒,林君竹喉口轻滚连连点头。城郊车马飞驰卷黄沙漫天,行人匆匆不曾有人注意燕国使者一行正虎视眈眈地看着皇城。“可探清楚了?”萧慎脸色苍白端坐于桌前,见门外来人连忙起身。幕僚跪在地上,似乎不顾身上锦袍沾染了沙石黄土:“回公子,与丽云公主信中所言丝毫无差,大周太后自赏菊宴后便缠绵于病榻,不过多久大周皇帝准许其母族人入宫探视可不过半个时辰便匆匆出宫,即便是今日祭祖大典也是称病不曾露面。”“看来我们这把刀倒是递得及时,帮大周陛下解决了后宫的后顾之忧才让他放心大胆地给骆烟使绊子,他还得多谢本公子才是。丽云呢,她如何了?”萧慎冷笑了一声,身子放松地向后靠去。幕僚的身子伏得更低:“小的并未探得公主的消息,城中百姓对此事叁缄其口,好似对公主颇有不敬。”萧慎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他一手按揉着额角闭目养神起来:“意料之中。”“原来,我这个弟弟也有疾如风火的时候,”萧慎一手抚上侧腹的伤处,双唇紧抿成一线,“正挑在了我们连夜入城之时,难不成他的势力真强到了这个地步?”“公子,恕小人直言,”幕僚小心抬眼观察着萧慎,见他脸色微变才敢继续开口,“若二公子当真手眼通天便不必火急火燎地亲自出城了,他身上的伤势可比公子重了太多,一瞧便是狗急跳墙。只不过是早早在城郊埋下了眼线,我们不曾察觉罢了。”萧慎沉吟片刻:“这也说得通,如此我们更该立即启程才是。”他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问道:“燕国的密信为何还未送至?”“许是……”幕僚额角出了一层薄汗,“许是乌孙溁副官处还不曾完全剿灭周军,骆烟打仗行事诡秘棘手些也是有的,不过公子放心,我们的人今晨已经进入伏虎林中,前后夹击必定能让周军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