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死是忠义的勇猛将士!将士们,你们如何选择!」傅林手持仍留着周天思鲜血的刀刃,他的速度太快,眨眼间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周天思身边,出声、剑落、手断。位于殿前的傅林此刻毫无保留散发自己的气场,靠近他约莫五公尺之内皆能感觉到一股凌然的气势,彷彿生、死全交由他来掌控,绝对的强大。
至少在场没有一位士兵认为自己能够快过他。
失去左臂的周天思感觉到将士们的信心正在崩溃,咬牙忍住刻苦的疼痛,出生振奋军心:「别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我们胜利在望,他们不过是做困兽之斗!他们只剩几名兵士,绝无反转的可能!将士们,杀人头者论功行赏!一头三千两黄金!」
傅林勾起一抹冷笑-周天思,直到最后也仍然以利取人!
不禁浮起周天恩漫不在乎的微笑,那时,他们正讨论着如何扳倒周天思的计画,当周天清问周天恩如何解决掉周天思所拥有的庞大势力时,只见周天恩笑着摇摇头。
「天清,你以为周天思的势力为何在短短几年便能足以左右朝廷?他们不过是一些以利益相交的鸡犬之辈罢了!只要利益消失,树倒狐孙散,周天思根本无立足之地。」当时的傅林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因为周天恩的看法与自己完全一致。多年来傅林一直调查着世家子弟和贵族,有许多周天思的势力在其中,然而大多是以进官加爵、金银珠宝相互利诱,如果拒绝者便被封住平步青云的机会,是标准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用人之道。
然而,这样的势力内部肯定不会团结一致,因为利益而交好,也因利益而相互猜忌、相残。
被一股逼近的杀意惊吓,傅林从回忆中快速清醒过来,只见周天思带着剑向自己快速奔跑,当剑即将刺入胸膛之时,傅林向足使力微一跃起,躲过这剑,随后动作俐落的砍下他带剑的右手。
原本因为周天思的话而心生动摇的兵士,因为这一幕而吓得毫无血色,双手被废的周天思血溅当场的画面,让在场的士兵无比愣在原地。
感受到对方的军心动摇,傅林冷声道:「还不快快投降!我一个人,足以横扫你们这些残兵!」被周天思的血溅得满身,傅林将剑举起,表情冷酷至极的一一扫视底下的兵士,禁军被这一幕所撼动而振奋军心,敌军则杀意全失,望着在傅林身旁失去双臂、眼中佈满恨意的周天思,眾人的心忽地冷却下来-这是他们所追随的主?
"鏗鏘鏗鏘"
一声声武器掷地的声音令周天思不敢置信瞪大眼,疼痛和失血令他视线已然模糊,他一时心绪难平,怒急攻心,身躯一晃倒在地上,没能见到效忠于他的兵士们一一入狱的画面。
傅林听见身后传来人倒地的声响,心中没有特别的波动,那是他名义上的皇兄,不过打从一开始,傅林就没把他当过家人,所以能够平静无波地转身便步入养心殿,将外头交给皇帝处理。
任妍希和萧言二人远远的看见此景,傅林的背影映照在后者的眼睛里,男子微微一笑:「妍希,你看傅林这小子功夫如何?」
「看不太清楚,不过大概与你我二人相去不远。」任妍希瞇细双眼,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为主子拥有此强大敌人感到些许不安,萧言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彷彿会读心术一般安慰道:「别担心,斩允没那样容易死的。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替他挡一刀致命伤,所以会先死的是我,你还是先为我担心吧!」
任妍希狠狠瞪萧言一眼,为他如此不正经感到心中有火把在燃烧,早已习惯如此眼神的萧言不在乎的扬起嘴角:「走吧,找斩允。」语毕,萧言身形一晃便不见踪影,任妍希无奈的站起身来,跟着萧言在宫殿上的砖瓦奔驰,多年来的探查使得二人早已摸透宫中的地形以及看守的秩序,于是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来到玄寧殿。
玄寧殿的宫女、太监很少,一部份原因是周天恩调开,另一部份则是原本他被分配到的下人就很少,虽则难免令人齿冷于皇帝的绝情,不过如同周天恩所言,这样更方便行事。
眨眼间便落地于书房前的草皮,连敲门也没有萧言便打开门进去。
「草民给皇子请安,恩是千岁还是万岁来着?」萧言困惑地看向周天恩,后者无奈地勾起嘴角:「万岁是皇帝专用的。那边结束了?」没多说什么,周天恩扬起头,目光闪烁着精光。
「结束了,周天思那小子被摆了一道,他今天带的兵根本就不够。早上他拜访所有将军府,将军李府不肯出兵、将军刘府也拒绝,只有将军林府答应帮忙,不过他还是反了,不负我们所望阿!」萧言不屑地耸耸肩,接着略带疲态的伸展自己的身体:「今早陪着周天思到处走,累死我也!」
周天恩扬起嘴角:「这哪能累到我们萧大侠!」
闻言,萧言瞬间定格,看着周天恩嘴角的笑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无事献殷勤,非姦即盗!」
周天恩的笑容愈发灿烂:「别这样说,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一件小事要你去办而已。」
萧言想起多少个类似的场景,心中的警报铃持续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