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对望一眼,坚定点头,没有人对洛縈所说的话提出质疑。
「洛雪找傅林看看,我找三皇子问问。」洛縈对洛雪说道,闻言洛光又是灵光一闪:「我记得刘将军现在在宫中任职,他还欠我一个要求,或许也能从将军那里试试!」
洛縈和洛雪讶异地瞪大眼,沉吟一会儿,洛雪点头同意:「好,但是其馀参与之人不必透露给将军。」
愈多人知道,愈多危险。
「知道。」洛光会意点头,心中却不自觉暗暗为刘御辩解-将军才不是那种到处说的人呢!
「那我们回家商量一下计画,愈快愈好。」洛縈一边说一边踏上回家的路,步伐坚定,洛光和洛雪亦跟上,心中闪过同样的念头-是的,愈快愈好。
*
玄寧殿,太子与太子妃的寝室,洛霜一语不发地坐在床边,双手垂着任由周天恩拿清水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两人都沉默着。
看着咬着唇却始终不发出一声痛呼的洛霜,周天恩面色铁青皱着眉,但动作却无比轻柔,他认真看着眼前伤痕纍纍的手,不敢置信他不过才离开她不到两炷香时间,她竟把自己弄成如此模样。
在洛霜与五夫人交谈时,周天恩便已收到洛縈等人到达的消息,他让宫女告诉小翠先压着,等五夫人离开再通报。
谁知送走五夫人后,小翠请示自己太子妃拒见她的姐妹们该怎么办,周天恩又意外又不解,但仍吩咐小翠依洛霜的话行事,随后来到待客厅便见洛霜状若癲狂又满手是血,拉起她,将满面泪痕印入眼帘的那瞬间,他只觉得脑中发出嗡地一声巨响,浑身僵在原地,她抬头看到自己,就像即将溺死之人望见一块浮木般极其突兀又唐突地用力拉住周天恩,将他拉近,随后轻靠在周天恩的胸膛。
脑中一片空白。
难得的,周天恩彻底矇住,但手却反射性地轻拥回抱住她。无关乎旖旎,而是她颤抖的身子传达着一股脆弱和绝望,彷彿下一瞬间就会被摧毁。他抱着她,寧静、稳定、坚韧,没有言语,却让两人渐渐平復自己的心情。
周天恩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他分析着目前的状况,极力温柔地问:「发生什么了?」
这话令洛霜陡然清醒,她倏地推开了周天恩,退后几步,用力之大令毫无防备的周天恩猝不及防下亦因反作用力而退后一步,周天恩又错愕又受伤地望向洛霜,后者亦在错愕和惊讶之中。
恐怕洛霜自己也不明白,她只是反射性地将想要靠近自己深处的人逐出自己的领域。
「对不起。」洛霜垂下头,像极做错事的孩子,悔意表露无疑,双手垂在身侧鲜血自伤口流出,滑过指尖,滴在地上,也落在周天恩心底,他轻叹一口气-我怎么有办法对这样的你发起脾气?
「先处理伤口吧。」周天恩冷静道,而后两人回到卧房处理伤口,形成玄寧殿的此情此景。
洛霜低头看着认真处理伤口的周天恩,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方才的一切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杜芸的请求。
在犹疑间,一声敲门声自门口传来,看着洛霜伤口心情正鬱闷的周天恩沉声道:「什么事?」
「奴婢小翠,洛家的三位小姐临走前说有受太子妃之託带来之物,太子妃是否要过目?」
洛霜忽地抬头,双目复杂望向门口,有不捨、眷恋和一丝周天恩想不明白的害怕,但唯独没有排斥和厌恶。
「拿进来吧。」看见那双分明写着期盼的眼神,周天恩对小翠说道,后者恭敬应一声,缓缓打开房门,目不斜视将从洛光手中拿来的箱子放在卧房的圆桌上,随即恭敬退去,在宫中想要活得好,便是在适当的时候,要懂得做一位睁眼瞎子。
「想看吗?」洛霜正呆呆望着小翠放下的箱子,耳边忽地传来周天恩的声音,她一楞,一时无法作答。
「想看吗?」没得到回答,周天恩鍥而不捨地又问,洛霜只觉他的话就像诱惑一般,让自己的心愈来愈倾斜,朝「想」的答案前进。
「想看吗?」周天恩再问,洛霜终于点头,看着终于用清水处理完伤口的他站起身去拿箱子,又向自己走来,门后的窗子有阳光洒落,让周天恩俊朗的五官平添几分温暖,洛霜楞楞看着,心中奇异的平静下来。方才的担忧忽地随风而散,因为她突然领悟到-其实根本不必担忧,因为周天恩他原就不会去问。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最初,明明他在洛霜心中就是一位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管他人死活之人。
周天恩站到洛霜面前,将箱子递给她,轻声诱哄:「打开看看。」
洛霜缓缓打开,藏在箱子里面的赫然是一件舞衣。她双目微微瞪大,先是轻轻抚摸它的材质,随即不敢置信地伸手将舞衣整件拉起,洛霜忽地站起身,任由原本装着舞衣的箱子坠落至地,一件艷红的舞衣量着她的身材而製,还没穿上,周天恩便觉眼睛一亮,只觉艳红若妆,衬的洛霜肤白凝脂,他不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