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妇復何求
黎明,太阳尚未升起,天际却已渐渐泛白,蒙蒙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射进房内,让房间里的一切慢慢显了轮廓。
「……」从昏睡中缓缓睁开眼,何乐乐迷糊了好一会儿才轻轻侧头看向右手边和衣侧躺的男人。
闭着的凤眸化作了两弯柔柔上挑的弧线,疏密适中的睫毛根根清晰,整齐俊秀,高挺的鼻樑如峰顶的峭壁,透着股让人敬慕的果敢坚毅,饱满的下唇柔和了上唇凌厉的线条,混杂着严谨与性感的味道,硬朗的脸部轮廓、精緻儒雅的五官……传说法庭上曾有女被告在他面前脸红地问一句答一句,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当时听着觉得传闻太夸张,然而仔细想想却不无可能。
红颜可祸国,蓝颜祸祸人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醒了?」凤眸轻启。
「……嗯。」目光沈沈地滞留在他好看的唇上。
贴心地送上双唇,滋润她有些干涩的唇瓣,当亲吻越来越缠绵胶着,他欺身覆上她的,坚硬的下体轻轻在她腿缝间上下磨蹭。
房间四处相继传出声响。
「嗯……l。」呃──
何乐乐从黎以权身下探出脑袋,随后瞬间陷入呆滞,直到被迷蒙着双眼的秦之修吻住双唇再次遮挡住视线。
阮麟睡在沙发上,季节和牧惟一人一边坐在阳台边的玻璃圆桌旁,修睡在她左手边……这是什么情况?
「昨晚你发烧了,还记得吗?」黎以权轻声道。
何乐乐摇摇头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赤裸,便又讪讪地滑进被中,只剩个小脑袋靠着床头挺着。昨晚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台下都有无数的视线如影随形,她近乎催眠地麻痹了自己的神经,靠着无数次排练得来的身体记忆完成了表演,但下台后……她记不清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再睡一会儿。」探了探她的额头,黎以权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走出了卧室。
秦之修抱着她的腰,靠在她光裸的肩头上继续睡去。
他昨晚赶回来的?
偏头在他头顶轻烙一吻,何乐乐抬眸望向朝她走来的三人。
「早。」沙哑而愈发性感的浑厚嗓音,来自慵懒的贵族绅士。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对牧惟笑笑。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节问道。
「还好,头稍微有点昏昏的。」
阮麟没有说话,踢掉鞋子就躺进了被子,没几秒钟就沈沈睡了过去。
「……再睡会吧,有事给我电话。」牧惟道。
「我去给这小子善后,广告没拍完他就跑回来了。」季节朝秦之修怒了努嘴,解释道。
「嗯。」何乐乐应道。
走出卧室,带上房门,牧惟与季节对视了一眼,并肩走向电梯。
季节:「你真的不插手?」
牧惟:「她这么努力地想要自己解决,你非要去否定她的能力吗?」
季节:「可是──」
牧惟:「有需要的时候,她并不会忘记我们,不是吗?」
季节沈默了片刻,「嗯。」
电梯门缓缓闭合。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昨晚的样子,某些人,必须要付出代价。」风流美目中阴影密布。
「……呵。」
昨晚高烧中的她,时昏时醒,醒来时却像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是战栗着无声流泪,眼底是让人心疼欲裂的压抑和痛苦。要不是被找来的宗介然打包票她只是单纯的发高烧,他们简直都快疯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压抑内心的伤痛。
「这女人对自己真狠。」宗介然如是说道。
十强名单出炉后,《下一站,女王》的热度再创高峰,各大媒体的专访、综艺节目的录製全部提上日程,有些影视剧、动画、游戏的配音工作甚至提前找上了选手,趁着比赛的热度搭个顺风车炒作一把,一时间,选手们身价倍增。
在各种官方新闻、媒体访谈、商业信息铺天盖地的同时,各种小道消息娱乐八卦也同样氾滥成灾,最引人注目的无疑就是掠夺者崔雅然和何乐乐两人之间的谜样恩怨,以及两人天壤之别的风评。
有网友上传照片表明两人曾是关係亲密的小学同学。
有海外华人爆料崔雅然的母亲是事业成功的华人企业家,崔雅然自身在音乐、绘画上都颇有建树,乃是正宗白富美。
又有人说崔雅然其实是官二代。
至于何乐乐……
在黎以权赛后的那番警告之后,各大媒体、论坛对相关帖子和言论进行了清理,但很快,各种以「何某某」「hll」为代指的谣言捲土重来。
「l,不用管。她想传就让她传。」「因病」缺席各种宣传活动的何乐乐捧着红枣茶对黎以权说道。
黎以权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消息,好一会儿,「啪」一声合上笔记本。「乐乐,如果你是有自己的计划,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