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情况。许则和池嘉寒站在门外,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约束衣的老人,头发半白,在药物的镇静作用下,此刻正平和地在睡觉。
看了会儿,池嘉寒拉拉许则的衣摆:“睡着了,我们别吵她。”
向医生了解过完整情况后,两人走到楼梯间,里面很暗,只有最上头的一个小窗里透进来一些光线。许则坐在台阶上,沉默几秒,他问:“账户里还剩多少?”
“五万多。”池嘉寒手里拿着住院清单和许则的医院账户流水,回答他。
“五万多。”许则低头看着漆黑的地面,说,“钱不够。”
“不够。”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去拿手机。
他才点亮屏幕,池嘉寒就过来一把将手机抢走:“你要干什么?”
“加几场比赛。”
“不能加,你每次拿的钱都已经是最少的了,你现在说加赛,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压榨你。”池嘉寒声音里的恼怒快压不住,“要是让你每场都输,被打得半死不活,或者再当众羞辱你,甚至给你打药上场让你杀人,你也做吗?”
许则不说话,池嘉寒知道他并不是被说动了,而是根本就还在考虑要加比赛的事。
“还有唐非绎呢?”池嘉寒提醒他,“你要是被他控制了,这辈子都爬不出来的,许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到了谁,许则怔了片刻。
池嘉寒站在他面前,语气缓和下来:“医院这里你别担心,其他的再想办法。”
“我知道。”许则开口。
他知道医院方面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因为能进这间私人疗养院,是池嘉寒托他哥哥跟院长打了招呼,所以即便护士长被攻击受了伤,疗养院也不会计较什么。
但每个月昂贵的住院费和医药费并不会因此打折,许则明白池嘉寒做得已经够多、够仁至义尽,而他们本质只是高中生,池嘉寒受制于复杂的家庭,手上资金有限,许则也从没有向他借钱的打算,尽管池嘉寒提过不止一次。
这次他又提了:“我找时间问问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