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挑了一部。
音量被许则调得很低,怕吵到别人。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许则感觉陆赫扬忽然靠近,他转过头,视线里是陆赫扬距离很近的唇和下巴,淡淡的信息素同时倾过来。
陆赫扬抬手越过许则的身体将窗帘拉紧,问他:“不觉得晒么。在看什么?”
“还好。”许则依旧习惯性地将所有问题都分别回答完毕,“在看电影。”
陆赫扬低头看了看屏幕:“动画电影吗。”他又拿了副耳机出来,递给许则,“声音这么小,你能听见?”
“能听见一点。”
“困了可以听听歌睡一觉。”陆赫扬说。那边贺蔚又在催他,陆赫扬转回身靠在椅背上继续打游戏。
许则原本不困,但陆赫扬提了,他莫名就开始感觉困。许则没有听音乐,也没有用耳机,他把平板关上,小幅度地转头看看陆赫扬,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在市区行驶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即将进入高速,压过一个减速带时车身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许则没防备地整个人一晃,头猛地磕在车窗上。
许则睁开眼,对他来说这不算痛,但睡着觉磕到了头,使他多少有些反应过不来,愣愣地目视前方。
一只手从他脑袋后面穿过来,摸上被撞到的位置。陆赫扬单手打着游戏,朝许则看了一眼,问:“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他的手在许则脑袋那侧轻轻揉了几下,许则原本就没清醒,这会儿更加,过了几秒才回答:“撞到头了。”
“没失忆就好。”陆赫扬笑笑,收回手。
到酒店时是中午,每人领房卡回房间放东西,吃过午饭后大家去了会场。下午的行程被排得很满,展览、讲座、会议,弄得贺蔚了无生趣,像个死人一样跟陆赫扬走在一起。而无论何时,陆赫扬往人群边缘看过去,总能看见许则在认真地看资料和文件,安静又抽离,似乎有他自己专注的世界。
临近晚饭,接老师的通知,大家去餐厅会合。许则拿着一叠资料,抬起头望向人群中央,陆赫扬和贺蔚两人正跟几个穿着西装的alpha一起走向另一条通道。那几个背影许则有印象,是几所联盟级重点大学的校长,其中一位校长拍了拍陆赫扬的肩,在跟他笑着说什么。
许则把资料收好,转身往餐厅走去。
来这里的都是s级,然而s级与s级之间也存在着天差地别,就像陆赫扬与他。
吃完饭,大多数s级们离开酒店自由活动,许则一个人回到房间,坐在桌子前仔细看资料。这次活动是自费的,但许则还是决定要来,因为能拿到联盟院校的历年提前招生的真题和其他信息资料。
九点半,许则洗完澡,打算做半套试卷再睡觉。他挂好毛巾正要吹头发,手机响了,许则过去拿起来,看见屏幕上端端正正‘陆赫扬’三个字,他先是抬头看着窗,缓了几秒神后才按下接听。
“喂?”
“哇。”那边传来的是贺蔚的声音,“手机里听你说话感觉温柔很多啊。”
许则的肩膀松下来一点,问:“有什么事吗?”
“哦,是错觉,还是很冷漠。”贺蔚笑了一声,“你在房间里吗,我跟赫扬买了甜品回来,一起吃点?”
“你们吃吧。”许则说,“我就不过来了。”
他知道自己沉闷、无趣、寡言,出现也只会打扰别人的兴致,所以他自觉回避。
那头传来轻微嘈杂的声响,过后是一道在电话里显得分外低而清晰的嗓音:“许则。”
许则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后,那里微微有些发痒,他“嗯?”了一声。
“1205。”陆赫扬很简洁地说,“过来么?”
很近,简直就像在他耳边问的一样,许则的喉咙动了动,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觉得有根无形的绳子缠在脖子上,而陆赫扬牵着绳子那头,轻轻一拽,自己就只能跟着往前走。
“好。”许则说。
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头发还没完全干,许则拿手指胡乱理了理,带上房卡开门出去。到1205房外,许则按门铃,贺蔚很快给他开了门。
“我跟赫扬也刚回来洗完澡。”贺蔚说,“我们买了冰淇淋。”
许则点点头,走进去。陆赫扬正将擦头的毛巾搭到椅子上,半干的头发随意地落在额前,他转头看了许则一眼,然后拿起手环戴上。贺蔚在沙发上坐下,一边问:“大晚上的带什么手环,这一屋子不都是alpha。”
“是因为喝了酒怕控制不住吗?”他不怀好意地笑,“是不是在想刚刚酒吧里那个oga?让你不给他手机号,后悔了吧?”
“池嘉寒最近有理你吗?”陆赫扬问。
贺蔚立刻笑不出来了。
“吃冰淇淋。”贺蔚扭头对许则说,“本来想叫你一起去酒吧的,但估计你不喜欢。”
许则问:“你们喝酒了吗?”
“去酒吧不喝酒难道喝牛奶吗?”贺蔚无所谓地笑笑,“明早十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