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林隅眠放下画笔:“唐非绎一定想让魏凌洲拿到这个项目,因为对他有利。顾家跟他有过节,如果顾家赢了,唐非绎日子不会好过。”
“其实这件事很好琢磨,上面这么多年都没有动城西那块地,现在忽然要扩建,明显是打算收管了。所以这个项目大概率会落在顾家手里,总之不可能交给跟唐非绎有牵连的魏家。”
“唐非绎在城西有家俱乐部。”陆赫扬说。
“幌子而已,那些人胆子一天比一天大,新市长马上要上任了,城西是该变天了。”
鱼吃饱了,慢悠悠摆着尾巴沉入水底,吐上来一串泡泡。陆赫扬把饲料放到一边:“我去把草坪修一修。”
“你什么时候也爱干这种活了?”林隅眠笑着,“割草机在工具间。”
许则刚从疗养院陪叶芸华吃完午饭回来,即便叶芸华每次都拒绝跟他一起吃饭,因为觉得他是陌生人。但每每她一个人吃了几分钟,就会忘记自己刚开始的拒绝,管许则叫‘坐在那儿的那个小孩’,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把便当盒洗干净,许则走回房间。伸手开门的时候,许则听见大门被敲了几下,他在原地站了一秒,去开门。
陆赫扬拎了一个很大的手提纸袋,看起来应该某个牌子的购物袋。他朝许则笑了一下,准备进屋,但许则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就没动。
“不让我进去吗?”陆赫扬问他。
许则正要回答‘不是’,陆赫扬就把纸袋递给他,说:“那只能东西留下,我走人了。”
“没有。”许则总是很容易就被陆赫扬骗到,他不肯接纸袋,怕接过来了陆赫扬就会走。许则解释道,“我以为你要夏令营回来以后才……”
“今天正好有时间,所以过来一趟。”陆赫扬又笑笑,“来你家睡个午觉,我有点累。”
许则点点头往旁边让,等陆赫扬进来后他伸手去关门,但陆赫扬也正顺手带上了门,显得许则靠过去时像在往他身上贴。陆赫扬按住许则的腰没让他真的撞上来,他没说什么,不过许则立刻自觉地后退一步。
进了房间,陆赫扬把袋子放在床尾:“衣服订错了,给我稍微有点小,都是新的,已经洗过了。”
“订错了那么多吗?”许则问,“不能退吗?”
“还没试就被保姆洗掉了,不能退了。”陆赫扬表情很坦然,是那种因为面前的人太好骗所以连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不紧不慢。他说,“之前也是穿这个码数,可能是我胖了。”
“是长高了。”许则看着他,认真道。
等陆赫扬侧过头来,许则垂下眼走开,去书桌边把风扇打开。许则说:“你睡觉吧。”他还惦记着陆赫扬刚刚说有点累。
“你不睡午觉吗?”
许则摇摇头,他没有午睡的习惯,而且跟陆赫扬一起睡午觉,自己是不可能睡得着的,说不定还会打扰到陆赫扬。
“窗帘太薄了,房间里这么亮,你应该很难睡着。”陆赫扬又问,“那你就准备这么站着?”
“我……看书。”
“看什么书?”陆赫扬好像没有要马上睡午觉的意思,反而挺有兴致地问许则,朝他走过来。
“教科书。”许则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很一板一眼地回答,“做作业。”
等陆赫扬走到面前,许则往后退,撞到书桌。陆赫扬贴近他,懒洋洋地将下巴搭在许则肩上,一手绕过许则身侧,去翻看他身后书桌上的作业。
许则浑身僵硬,双手死死反扣住桌沿。他们像在拥抱,又好像不是,皮肤隔着衣服贴在一起,许则能感受到陆赫扬的心跳,平静而有规律,不像自己的心跳,快得要失控。
手环是最低档,陆赫扬能闻到许则的信息素。他歪过头,用鼻尖蹭蹭许则的耳朵,看到那里很快变红了。许则缩了缩肩膀,眼睛睁得圆圆的,像走在路边突然被树叶上滑落的水珠砸到脑袋。
“好学生。”陆赫扬直起身和许则面对面站着,“暑假才第二天就写了这么多题了。”
“明天要去打工了,所以这两天多写一点。”许则说。
陆赫扬抬手搭住许则的下颚,大拇指在他嘴角按了按,上面的淤青还没消,陆赫扬问:“还痛吗?”
“不痛。”许则微微转过头,嘴唇擦过陆赫扬的指腹,像是在上面亲了一下。
陆赫扬揉着许则的下唇把手指推进去,许则很顺从地就含住了,用第一次给陆赫扬kou交时的那种表情,垂着眼睛生涩地舔吮。
他把陆赫扬的手指弄得很湿,抽出来时许则甚至不自觉地往前追了几厘米,嘴微微张着,露出舌尖——像索吻的姿态,陆赫扬低头亲过去。
风扇对着空无一人的床在吹,许则仍然紧扣着桌沿,急促地呼吸。陆赫扬一边跟许则接吻一边轻轻按住他的手背,让他放松。
但许则好像没办法放松下来,陆赫扬把他抱上书桌,手从膝盖往上摸,伸进许则宽松的运动短裤裤腿里。许则猛地绷紧肌肉,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