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没说什么,只笑了下。
电梯停在27楼,陆赫扬住的是间套房,他打开门让许则先进去。关好门后陆赫扬转身,发现许则像根尾巴一样就在身后,并没有往里走。
陆赫扬微一低头,许则就试探着抓住他的衣摆靠过来,但陆赫扬按住了许则的肩膀——许则立刻松开手站直,保持被拒绝的自觉。
“眼镜。”陆赫扬抬起另一只手将许则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然后跟他接吻。
只是一小段时间没有见,许则却觉得已经很久。两个人刚贴上唇,许则就伸出舌尖,和陆赫扬的碰在一起。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腿不稳地往后退,身后的书包压在墙壁上,里面的空气被挤压出来,像一声喘息。
有那么一秒钟,许则破天荒地想鼓起勇气主动去脱陆赫扬的衣服,但没过一会儿,听到门口有动静,许则立即睁开眼睛,和陆赫扬分开一点,低声说:“门铃。”
“嗯。”陆赫扬不紧不慢地又亲了许则一下,伸手去开门。
许则靠在墙边整理书包,门打开后他比陆赫扬更早看见外面的人,那一刻许则以非常果断的速度按住陆赫扬的手,整个人站过去挡在他面前。
门外的alpha高且强壮,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平和,但许则能嗅出对方的危险性。
“文叔。”陆赫扬叫了一声,随后他的手背在许则腰上碰了一下,问,“你是我的保镖吗?”
许则还在轻微喘气,嘴唇因为接吻而泛红,他愣了愣,回答:“不是。”
“不是的话下次不要挡那么快,没事的。”陆赫扬把眼镜放回许则手里,“你先去吃饭,菜已经上好了。”
许则点点头,又和蒋文对视一眼,才往套间餐厅里走。
“打得过他吗?”等许则进了餐厅,陆赫扬忽然问。
“打得过。”蒋文难得笑了笑。
毕竟一个是在地下拳馆里都要竭力避免伤人太重的高中生拳手,比起心狠手辣的前雇佣兵来说,就算给许则一把枪,赤手空拳的蒋文也一定会赢。
蒋文进了书房,陆赫扬去餐厅,许则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桌旁,手放在腿上,好像陆赫扬不来的话他就不准备吃饭。陆赫扬把书包从许则的后背与椅背之间拿出来放到另一张椅子上,对他说:“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许则开始担忧:“吃不完。”
“没有要你吃完,吃饱就行。文叔有事要跟我说,你慢慢吃。”
许则点点头。
等陆赫扬关上书房门,在椅子上坐下,蒋文把一只录音笔放到桌上:“找到何议的弟弟了,不过他对何议的事情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
陆赫扬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即刻传出一声惊恐的大叫:“我真的不知道!”
“打他了?”陆赫扬按暂停,问。
“没有,一根手指头没碰。”
“你们是陆承誉的人吗?别来找我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被我哥他们一家害得够惨了,现在就老老实实做点小生意,求求你们放过我行吗……”
长达三四分钟的哭嚎哀求过后,才出现另一个alpha的声音,是蒋文身边的人:“叫完了吗?我问你答。”
“……哦。”
……
“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怪就怪我哥他们家……不,怪我嫂子,那个oga简直就是个蠢货!他竟然会在竞选前找人绑了陆承誉的儿子!结果陆承誉一点都没受影响,何家的人反而倒霉了,在陆承誉上任之后一个接一个地被扳倒……连我这个不当官的都被搞得公司破产……”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莫名其妙就成了穷光蛋,只知道我哥惹了陆承誉,连绑架这件事都是后来才听说的。现在好不容易过几年安生日子,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
二十多分钟的录音,有效信息仅仅几段话,其余全是哭哭啼啼的哀嚎,看来确实是不知情。
陆赫扬不惊讶,政斗与商斗中,子女一直是最容易被波及的对象,连顾昀迟都经历过类似意外。大选前夕绑架对手的儿子算得上是荒谬丑闻一桩,为了维护联盟政府的形象,封锁消息也很正常。那个所谓的蠢货oga,何议的配偶,显然是最后被推出来替罪背锅的。
被绑架不稀奇,但如果仅仅是被绑架,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记忆。陆赫扬做过精细的检查,他的脑部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找不到何议在哪吗?”陆赫扬问。
“找不到,他当时被判了五年,一出狱就失踪了,那个oga本来判了十七年,但中途疯了,被扔进一家精神病院,有天突然不见了,应该是何议把他带走了。”
两个人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说明陆承誉并没有一定要他们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线索捋到这里,陆赫扬明白何家并不是重点,重点依旧在陆承誉身上。
“接下来要更小心一点。”陆赫扬把录音笔还给蒋文。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