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抬起按住他的后颈。
信息素铺天盖地,许则尽力调整呼吸。他这几年一直在规律地用药,以改善自己因为二次分化而信息素不稳定的问题,已经有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易感期,控制信息素的能力达到了正常的s级水平。
许则被从颈侧移到下巴的止咬器与陆赫扬的手一前一后地钳制着,他仰头看陆赫扬的眼睛,其实看不见,只有深黑的一片。许则抬手摸止咬器,慢慢往后,到开关的位置,有些艰难地问:“你知道密码是多少吗?”
止咬器的密码是为了防止alpha自行打开而设置的,他在进来之前忘了问宋宇柯。
“默认密码。”陆赫扬这次开口了,声音很低,“试试。”
在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许则用指尖扣动转盘锁拨123,咔哒一声,止咬器被打开。许则将止咬器拿下来,同时还惦记着陆赫扬的另一只手套没有摘。
“你进来干什么。”陆赫扬语气冷静地问。
“止咬器和手套……如果不脱掉,会很难受。”许则捉摸不透陆赫扬目前的状态,他询问道,“或者,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你会做吗。”
“会。”许则去找陆赫扬的左手,帮他摘掉手套,并问,“需要我做什么?”
陆赫扬没有应答,反握住许则的手,靠近过去。他的动作有种刻意的慢,似乎在给许则反应时间——果然许则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于是陆赫扬问:“不是说会吗。”
许则沉默几秒,松开手,任凭手套和止咬器掉在地毯上,然后抱住陆赫扬的腰,抬高下巴去亲他。
命运是不会给同一个人太多次机会的,许则知道,尤其是自己这样的人。三个月前的喝醉,三个月后的易感期,或许不会再碰到第三次不清醒的陆赫扬了。
吻技还是很烂的许则终于获得了想要的拥抱,而陆赫扬摘下许则的眼镜,从他没有章法的亲吻里接过主动权,带他往后退到沙发前,坐下去。许则跪坐在陆赫扬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许则想起以前陆赫扬去自己家,总会很顺手地拉过自己这样坐在他腿上。
陆赫扬的手从许则白大褂下的衬衫里伸进去,碰到腰的时候,许则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心跳和呼吸都到达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他和陆赫扬暂时分开一点,急促地喘着气,陆赫扬的吻便往下落,从喉结到锁骨,从亲变成咬,许则半阖起眼,舔着湿润的嘴唇,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痛。
他去解陆赫扬皮带时手抖得厉害,身体因为alpha信息素之间的对冲——或者说是强易感期alpha信息素的压制而产生剧烈不适,让许则怀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因此出了差错,但反正也来不及了。
闻到血腥味,是锁骨还是哪里出血了,许则不清楚。他用一种安抚的语气,对陆赫扬说:“上校,让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