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警官学院开学,贺蔚不得不收拾行李出国。在机场他最后一次打池嘉寒的电话,意外的竟然拨通了,而那一刻贺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突然想到池嘉寒说的‘就这一次’,终于有些明白。
即便他们还非常年轻,但仍然无法拥有足够的时间。
“对不起。”贺蔚说。
电话那头始终沉默,最后池嘉寒挂断。
一晃多年,贺蔚依旧没有弄懂,那时池嘉寒明明可以不闻不问,可以连‘一次’的机会都不用给,却还是找顾昀迟要了自己的房间号和房卡,用出乎意料的方式安慰自己。
但其实早问晚问都没有用,池嘉寒从来就不是会给他答案的人。
“我就当你报警了。”贺蔚收好枪,把校园卡放进口袋,这张卡他保存了七年,池嘉寒看起来完全不想要,那就只能由他继续保存。贺蔚说,“晚点我会带人去叔叔家,调查关于他对你实施暴力的情况。”
“说了是我自己撞到的。”池嘉寒别开头,“如果是他打的,我早就报警闹大了。”
而不是像七年前那样,被扇了两个耳光也忍下来。
原因是凌晨才回家,浑身沾满alpha信息素,腺体上印着短期标记,书包里被翻出刚买的避孕药。
父亲大吼着指责他不干不净乱来,后妈嘲讽道如果传出去了池市长的面子往哪里搁,而池嘉寒对于‘那个alpha是谁’的问题闭口不答,最终挨了暴怒的父亲两巴掌,被禁足到另一处房子里。
池嘉寒在做这件事之前就知道这是不正确的,他因此开始懂了许则一点,为什么明知没有结果也要做。区别在于池嘉寒只会让自己错一次,而许则会固执地一直错下去。
有同事到办公室了,池嘉寒推了一下贺蔚的手臂,示意他出去。贺蔚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池嘉寒一眼,面色冷淡地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大楼,贺蔚在车里坐了会儿,最后给陆赫扬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