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不起来,他觉得小林估计也是。
只是那些公子哥完全不觉得有问题,什么小事都值得成为喝酒聚会的理由。成功了,喝,失败了,喝。
最后,那波哥们一定要给他找,他烦躁,点了个清纯妖艳款。
熊煦在介绍的一堆色情词汇里勉强挑了这个,结果,既不清纯也不妖艳,一对蝴蝶睫毛扑朔扑朔,脸上粉厚的像打了蜡还抹了墙灰,廉价。
他搂着她的肩应付了两句,被冲鼻的花味香水熏得犯恶心,扯扯领带往外头,越走越快,下了楼,走出会所,直到五六十米才停下来。
他打开微信一一回复消息,又滑了一圈,点进朋友圈。
哟,难得,有人更新了。
本来鹿妍最后一次更新是那天的后半夜。两个熄灭的烟头,背景黑白。
那不是他们抽的,估计是摆拍,他给她留言——
『纪念什么?』
『一个坏男人。』
『多坏?』
后面鹿妍没回,问题始终悬着,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她在心里说:坏到我很久很久都不会忘了他。
留言后没多久,张意致就发消息给他:『你认识鹿妍?』『???』
他没回,这个问题也这般悬着,上个月张意致来办差,他们碰了个头,他舔舔嘴扯扯衣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熊煦打破这尴尬,拍拍他的肩装作不知他要问什么,先走了。
张意致问了他也不说,但没想到连问都没敢问。
鹿妍的新朋友圈是一束红玫瑰,写着『谢谢』。
熊煦目光在页面顿了两秒,拇指一动,滑了上去。
入秋,即便温不算低但风挺大,他坐在花坛边沿,后背挨矮树枝,刺人,不疼,但难受,胸前的衬衫被叶风吹的膨起帐篷,鼓鼓地煽动。
后面的朋友圈他没刷,掏出烟,点了根。
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浑圆的烟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