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碗壁上的凤凰，说：“问题就在凤凰身上，龙和凤凰都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兽，龙为阳，凤为阴，所以皇帝是真龙天子，皇后是天命真凤。”

“而寻常人家给孩子取名，也喜欢用龙凤，男孩叫什么李小龙、柳青龙，女孩叫什么王熙凤、罗玉凤的，事实上凤凰并不是纯粹的阴性，也是分雌雄的，凤是雄性，凰为雌性。”

“凤与凰都是百鸟之王，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凤有冠、尾羽有三条，凰无冠，尾羽也只有两条，凤凰，凤凰，有凰必有凤，凰离不开凤，这件小碗上的凤凰尾羽只有两条，明显是一只雌凰，那么在它之上肯定还有一只雄凤，否则这幅凤穿牡丹是不完整的。”

何东定睛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件小碗上的凤凰，果然只有两条尾羽，且脑袋顶上也没有冠，可见是一只雌凰。

何东还是难以接受自己买到的是一件残器，犹豫着说：“或许……或许是窑工画错了，少画了一条尾羽，也或许是这件瓷器本身画的就是单一的雌凰，并没有凤的位置。”

“不可能的。”福伯摇头：“凤穿牡丹是极尊贵的图案，历来只有一国之母的皇后才能使用这种形制的器物，谁敢少画一条尾羽，活腻了吗？”

“至于单一的雌凰，那就更不可能了，凤凰在传统的文化中，因为要与龙配对逐渐被雌化，被视为尊贵女性的象征，比如皇后和太后，只有和凰一起出现，凤才会显出原本的雄性特征，所以雌凰是衬托雄凤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