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宽松浴袍包裹着凌阳的身体,还顺手把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随后横抱着凌阳走了出去。
“等等,别找司机……你开车。”
“我知道。要在后座睡一会儿吗?”
“不要,我要坐副驾。”
车上放着凌阳喜欢听的慢节奏歌曲,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正当关山意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音乐调小的时候,凌阳低声开口:“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好。”
“你都不问下为什么吗?”
“不喜欢,那就不回。”
任瑾川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
今天是跨年夜。他和家里人早就断绝了往来,又没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男友则在冷暴力数月后,于三天前正式提出了分手。他本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但天空突然飘起了雨,不喜湿冷的他于是作罢,在本该欢度的夜晚里一个人静静呆着。
房间里开了地暖,温度宜人,却又冷清到让人禁不住发抖。
实在没什么事情做,任瑾川犹豫了一会儿,点开收藏的网址,拿出床头柜里的按摩棒。
他对待自己的时候通常都很粗暴,轻微的痛才能引起更剧烈的快感,今天也不例外。任瑾川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只手快速撸动着前面,另一只手握着按摩棒进出着,直到后面渗出水来,才开始轻轻呻吟出声。
手机里,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做爱。皮肤稍深的那个把肤色白皙的男人按着脖颈死死压住,用蛮横的态度在对方体内出入。任瑾川幻想着自己是那个被干的人,手上动作不禁加快,口中也喃喃呻吟:“用力操我……”
快到高潮了,熟悉自己身体的任瑾川把震动调快,用力按压着前列腺的位置。
“快了…继续……”
窗外和室内同时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起一样。任瑾川被震得眼前白了片刻,等再睁开眼,他和一个男人面面相觑。
突兀出现的男人身着一身亮银色铠甲,只是铠甲和披风都已经破烂不堪。他被麻绳五花大绑着,满身满脸遍布血迹、污水和泥土,但仍然无法掩盖他俊朗帅气的面容,尤其是一双灿若流星的眼眸。
两人呆愣地对视几秒,手机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传来,任瑾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干什么。换句话说,他现在只穿了一件t恤,赤裸着下半身,后穴的位置还插着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就这么看人家的脸看到出神……
对方沉默地注视着任瑾川手忙脚乱地退出网页关掉手机,又用被子把自己身体遮盖住,脸上苍白中泛着不知因何而起的红晕。
“敢问……吾身在何处?”
“这、这个问题很难解释……”任瑾川头疼地扶额:“这里是我家,现在是新中国……啊,好像得从公元历的发明开始讲起……”
对方面色未动,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而介绍起了自己:“……在下焦晗秋,字知礼,年二十又一。前日被邓贼手下设计擒缚,本应在今日处斩,不料天降暴雨,雷声大震后……便在此处了。”
“我叫任瑾川……呃,你们那个时候的朝代,不对,皇帝是谁?这能说吗?”任瑾川当年历史学得并不好,更何况已经毕业多年,只剩下一点最基本的常识。而且他没好意思当着帅哥的面直接伸手到后面,身体里还有根东西在不停震动,他能不带着呻吟的讲话,已经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两人用诡异的姿势互相阐述了一番,任瑾川也发现对方所在的朝代他完全没听说过,根据他浅薄的物理学知识来看估计是哪个平行宇宙过来的,不过整体听起来大概生活水平和一千八百年前差不多,战乱四起的情况也略微相似。
焦晗秋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经历丰富,不管听任瑾川讲解什么都是一副冷静的神情,并在交流的过程中逐渐掌握了更现代的讲话方式。
“如果您方便的话……”焦晗秋微微动了动肩膀,“是否可以帮在下解开绳缚?”
任瑾川面露难色。他不是不想起身去拿剪刀,但是如果起身的话……他已经打湿了身下一小片床单,实在不知道现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而对方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居然笑了一声:“非礼勿视。”
随后便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任瑾川赶紧起身,咬着牙把那个还在不停作乱的东西拔了出来,关掉扔进柜子,穿好裤子又带上眼镜,去拿了平时拆快递的剪刀来帮焦晗秋剪断绳索,又眼看着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开始一片片卸下铠甲,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就不怕我是意图不轨来谋害你的坏人?”
焦晗秋仍旧淡定:“您能暂且收留我,便当得起某一声恩公……更何况在下自幼习武,即使被绑,亦自信不弱于您。”
很少健身的社畜任瑾川:……
“把这床铺弄脏了很抱歉,在下可以帮您清洗。这附近有水吗?”
“不用不用,有用来清洗这些东西的机器……机器是什么我之后再和你解释。”任瑾川拉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