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吧,”刘姨捂着嘴笑呵呵的,像是说悄悄话还往张玉跟前走进了几分,“这可是先生一大早就吩咐我做的,说都是你爱吃的!”
张玉脸上刚退了一点的颜色又有了重回的趋势,面对刘姨的调侃,张玉红着脸磕巴道:“丞、丞哥去哪了?”
刘姨一副我懂的表情:“在健身房呢,去吧。”
说完就进房间收拾了。
张玉看着刘姨的背影,心想:呼,还好自己先一步给藏好了。
可是,健身房在哪呢……张玉小步小步往饭厅走,对于路过那几扇紧闭的门的房间也不敢乱敲乱进。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张玉想去开门,发现门在里面竟然打不开,好像要指纹才可以。
不过还好,刘姨很快就下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陈烈。
陈烈对张玉笑着打了个招呼,张玉勉强的也笑了下。
“霍总呢。”陈烈说话总是直来直往,声音也很粗重。
刘姨似乎很怕陈烈,没了一点刚刚在楼上和张玉相处的自然。
“先生早上吩咐了,陈先生到了直接去书房等他。”
陈烈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就上了二楼,拐进了廊角。
张玉在餐桌上发了会儿呆,在刘姨端着茶上楼的时候叫住了她:“刘姨,你要给陈叔叔送茶吗?”
“对。”刘姨说。
张玉放下手里的餐具,小跑到刘姨面前,拖鞋有点大,后面空出来的鞋面拍打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刘姨,我去送吧,我正好有事要问陈叔叔呢。”张玉笑的很甜,从刘艳手里拿过茶盘,刘艳怕茶水烫到他,就松了手。
“那你小心点,别烫到自己了。”刘艳担心道。
“嗯嗯,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张玉眼睛盯着茶水,目不转睛的说。
张玉停到走廊拐角那间房门口,他正想办法怎么安置茶盘好敲门,没想到书房的门竟是半开的。
“陈叔叔,我进来了。”张玉探头探脑的小心进入书房,刚一进来就被里面的装修内容吓住了,墙上挂着阴森血腥的油画,里面的人物狰狞着面孔,张开了血盆大口。
“怎么是你?”陈烈看是张玉,快步过去接过茶水。
张玉一下回了神,陈烈已经要拿走盘上的茶杯了。
张玉急忙叫住:“我来拿!”
陈烈有点儿纳闷,但怕滚烫的茶水烫到他也没和他争,接住了茶盘,松开了拿住茶杯那只手。
还好,温度不烫了,他应该能拿得起来。
陈烈还没庆幸完,一杯热茶就洒了他一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玉握着茶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没有歉意,只有明晃晃的心虚。
陈烈无声一叹:唉,果真是个小孩儿。
“没事,你别哭。”陈烈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从桌上抽了纸,擦干手。
张玉看着陈烈泛红的手背,心里也慢慢有了愧疚感,他迟疑了几秒,小声说:“我、我给你拿药膏。”
陈烈擦衣袖的手一顿,抬起头说:“不用了,小伤……呃……霍总。”
霍丞!
张玉受惊似的攥紧了暖暖的空杯子,他慌乱地讪笑着,结结巴巴的对陈烈道:“那、那我先走了……”
他低下头转身就跑,惊慌中尺码不符的拖鞋也甩飞了一只,头还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张玉皱眉呼声。
霍丞拦住他的腰,揶揄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怎么,昨天没吃饱?”
张玉脸跟火烧一样,皮肤上方似乎都泛了热气,他震惊地看着霍丞,不敢相信当这陈烈的面他居然能这么随便地说出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僵硬地转头看了眼背对他们干咳的陈烈,又回头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霍丞。
“……吃饱了!”张玉羞愤地一喊,推开霍丞逃也似的跑了。
霍丞看着张玉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道:“鞋不要了?”
霍丞捡起地上那只蓝色拖鞋,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他插科打诨的表情一转即逝,冷冽的看向陈烈:“王成的家人都抓起来了吗?”
陈烈点头:“都控制了。”
霍丞冷笑道:“哼,便宜他了,让他死那么痛快。”
“事情按计划进行。”霍丞严肃道,“都到这一步了,绝不能有一丝差错。”
陈烈凝重道:“是。”
房间的气氛越来越低沉,周边的装饰物让反而增加了一丝诡谲,若不是大白天的话,这里恍然一座阴森的鬼屋。
“对了,他怎么上来了?”霍丞问。
房间沉闷苛重的氛围因为这句话变得轻松许多,陈烈知道霍丞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想起张玉刚刚到一系列生疏的动作,他也没忍住笑。
“可能是来给他朋友报仇来了。”陈烈无奈笑道。
张玉回到客厅后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