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考的太晚了……”张玉羞耻道，“所以才这么困……”

霍丞微笑着给他掖好被：“那你再睡会儿。”

到晚上六点，天已经全黑了，张玉强撑起精神洗了澡，穿上了厚重的棉服。

张玉从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冬天穿的厚，长发披着难受，绑起来他又别扭。

霍丞只好给他一顶帽子，张玉把头发全塞帽子里再戴上，很是简单方便。

目的地里书锦园很近，陈烈没开车送他们，霍丞牵着张玉的手，走在空荡的街道。

“咿？丞哥，今天下雪了吗？”张玉看着路灯投射出来晶莹的地面，惊讶的问。

“早上好像是飘了点雪花。”霍丞说，“怎么，喜欢雪？”

张玉眼睛亮晶晶的，下巴抵在围巾里，点点头：“喜欢，觉得雪很白很漂亮。”

“那——喜欢雪还是喜欢我。”霍丞倏地问道。

张玉一怔，抬起脸看他，脸蛋儿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霍丞，嘴角上扬说：“当然是你了。”

张玉嘻嘻一笑，害羞似的，脸又藏进围巾里，声音轻轻的，像是雪花不经意落下，又无声无息融化：“最喜欢你了。”

两人出了书锦园的大门又走了十分钟才到目的地，张玉跟着霍丞进了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年龄有大有小，气氛看着很是奇怪。

张玉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有点害怕的躲在霍丞身后，霍丞跟在场的人略略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很快就带着张玉坐了过去。

张玉坐下后才敢偷偷四处看一点，霍丞正跟旁边一个圆滚滚的男人聊天，说什么地皮什么的，张玉不懂，只好盯着眼前的桌布上的花纹看。

“你是张玉吗？”

一道少女的询问唤回张玉的注意力，张玉转头去看，是一个穿着长袖连衣裙的女孩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脖子上有一串很亮很闪的宝石项链。

他并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可这个女孩子却叫出了他的姓名。

“我是张玉，你是？”张玉很少和年轻的女孩儿说话，于是有点紧张。

“是我啊，我是余妙妙！”余妙妙似乎很开心能在这里见到张玉，说话声音大了一点。

余妙妙？张玉努力回想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忘了吗？我跟肖琥一个车间，我还去过你们宿舍借过东西。”

啊！想起来了！是她！

张玉瞪大了眼，原来是她，那个被包养的女孩子！

“对不起啊，我刚刚才想起来。”张玉歉意道，“但我现在真的想起来你了。”

余妙妙笑了出来，声音很像清脆的铃铛，很悦耳。

“你还是这么可爱啊。”余妙妙笑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张玉尴尬的挠挠脸，另一手拽了下霍丞的衣服。

霍丞正跟人聊的关键时刻，被打断了有点不高兴，不过说话还是很正常，并没有很威慑。

“怎么了？”霍丞看到了张玉身边的余妙妙，“你认识？”

张玉点点头：“我以前厂里的同事。”

余妙妙本来笑的很甜美，看到霍丞后脸上的笑似乎有点僵住，不过还是勉强保持住了。

“霍总，你好。”余妙妙大方的打招呼，“我是张玉的朋友，也是真力集团刘总的秘书。”

霍丞淡淡的点了下头，很快从余妙妙身上扫过，又看向张玉：“你是想跟朋友出去聊天？”

“啊？”张玉呆呆的，“不……”

“对！”余妙妙打断了张玉的话，“我们好久没见了，想出去说会儿话，很快就回来，不会耽误你们的。”

“霍总，您看可以吗？”余妙妙说。

霍丞拧眉看了眼余妙妙，眼神不善，但他还是同意了：“五分钟。”

“谢谢霍总。”

张玉被余妙妙拉了出去，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这是一个空房间，没有人没有声音，隔音也很好，外面的声音在门被关上的同时全被拦住了。

“张玉！你怎么会和霍总在一块？”余妙妙方才微笑优雅的样子消失了，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张玉被她的变脸吓得结巴：“我、我、丞哥我们谈恋爱了，他就带我来吃饭，然后就看见你了。”

余妙妙听到他的话讥讽的笑道：“谈恋爱？”

“嗯。”张玉乖乖点头。

“张玉，你没事儿吧？”余妙妙瞪着眼，半晌她犹豫着问，“你也是为了钱？”

余妙妙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是不信的，张玉有多傻他是知道的，，让别人知道我已经是有主的了。”

霍丞看着已经完全傻掉的张玉，嫣然一笑：“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啊？嗯？”张玉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他目不转睛盯着霍丞手里那枚银戒，“我、我觉得很好。”

霍丞抬起张玉的左手，在张玉的注视下慢慢套进了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