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睡了几觉就真的是我嫂子了?戴个破戒指就真觉得跟我哥结婚了?你别天真了!你在我哥眼里就是个泄欲的工具!”
“我还要告诉你!他已经玩腻你了!所以他才把你丢给我!我江意看上你那是你的运气!你凭什么拒绝我!”
窒息的沉默,江意发完疯就后悔了,他斟酌着语言想解释一下,他想告诉张玉自己只是气过头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差到哪了?他比霍丞年轻那么多,年轻……那么多……
靠!他就这一个比他哥强!
青春期的江意自觉面子比天高,道歉的话就跟黏在嘴上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呃啊……”
江意瞬间回了神,脸一下就吓白了:“小玉……小玉你怎么了?”
张玉惨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些许的汗,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发出小声的哀嚎:“肚子……肚子疼……”
江意被张玉奄奄一息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只会傻抱着张玉叫。
过了半分钟他才头脑清醒:“你、你别怕!我去叫人!”江意大跑出去扯着嗓门叫喊,“help!help!”
“hurryup!pleasehelpcaldoctor!”江意对出来看情况的服务生焦急地叫。
寒夜渐深,江意挂了和霍丞的电话,刚出卫生间就看到张玉靠着床背望着他。
“是丞哥吗?他是不是说来接我?”
房间暖气很足,热得江意眼疼,护眼灯亮着,从上而下照在张玉身上,他躺在洁白的床上,盖着纯白的被子,脸色也是脆弱的透明,江意猛地有股错觉,仿佛自己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他回不来,”江意坐在床边,给桌上放杯温水,“今晚只有我陪你。”
张玉垂下眼睫,抿紧了唇:“我没事,你回你自己房间吧,我会等丞哥来接我的。”
“我就要留在这儿!”
“……那你手机能借我吗?”张玉跟他商量。
“不能!”江意冷眼拒绝。
张玉低着头不看他,直到低低的抽噎声响起,江意才眸光闪动:“你哭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啊……”
“呜……江意,我、你是我朋友……”张玉手背抹泪,脸上湿了一大片,“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害怕……”
江意无语凝噎,他眼神很凶吗?还是怎样,连看也不要看!?
但又一想到医生检查时说的话,江意像只战败的公鸡似的没了精神:“好了,你别哭了,我晚上回去。”
江意转过头,后脑勺对着张玉:“我中午那些话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医生说不让你情绪波动太大……”
张玉把脸埋在臂弯里点点头,不一会儿又抬起来:“只要你不要再说丞哥我就不生你气了。”
“那个……我生什么病了?”张玉小声问他。
江意还是背对他,按着眼:“没事儿,你就是身体不好,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张玉瞪大了眼,踟蹰地问:“江意,你哭了吗?”
“我才没哭!你真烦人!”江意气急败坏说。
张玉“扑哧”一下笑出来,他拉着江意离自己近了点,抬眼笑着看他:“对不起嘛,是我烦人,你不要生气了。”
江意抽了下鼻子,气哼哼道:“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我哥说的!”江意提前堵住张玉想说的话,“他现在没空理我们,他这次回去是有急事,你就别让他担心了。”
“噢。”张玉笑吟吟看着江意问,“丞哥他担心我了?”
江意看他这傻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手顶在张玉脑门推了下:“我真服你了!”
张玉也不生气,就捂着脑门傻笑。
“江意,我能带这些吗?我想给刘姨和安明哥还有小琥哥。”张玉看着桌上那些吃的用的,眼巴巴望向江意。
“行行行!你想带就带吧!”江意无声叹口气,扭脸走了。
张玉欢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江意,谢谢你。”
张玉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东西就被装完了,他正要把行李箱抬起来立好,恰好江意拿着一个三明治边吃边走了出来。
“住手——!”江意大惊失色冲过去,抢过行李箱放好,又像个伺候主子的丫鬟似的小心翼翼地搀着张玉。
“你没事吧!?”江意一双眼从他身上扫过一遍,发现他没任何不适才松口气。
张玉忍俊不禁地看他,觉得江意这段时间太反常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觉上厕所,剩下一大半都在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玉还以为自己每天吐的次数太多吓到他了,也都尽心配合,毕竟江意也是担心他,张玉还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和江意在南极的这段时间几乎都在房间,不然就是在船上散散步,张玉本来不想出去,江意用和霍丞通话来诱惑,这才让他迈开了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