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茫然地盯着导演不停张合的嘴唇,对方流露出了那种艺术天才沉浸于创作中的狂热与痴迷,喋喋不休地夸赞江珩是他的缪斯。
可是那不是他演出来的,而是他真实的情感啊?
导演、观众、所有人都在欣赏他被艺术处理后的痛苦,迷恋把一个坚韧正义的虚拟角色打碎摧毁的掌控感,没有人在乎角色背后的演员是否遭受了真实的创痛。或者即便他们在乎,也只会轻轻地惋惜一句,天哪,我不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但那部作品确实非常精彩不是吗?
但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让人们只记住他的作品、他的角色,完全忘记演员本身,这不才是最完美的表演吗?
江珩有些恍惚地看着化妆师下场,补光灯重新打开,所有镜头都对准台上剑拔弩张、遥遥对峙的警察和罪犯。
“你不会……哈……觉得我,或者警局的任何一个人,会害怕这个吧?”
警察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挑衅道。他的肋骨大概折断了两根,每挤出一个字肺部都像破风箱一样嘶嘶拉拉地翻涌起带血沫的气泡。
他赤裸的蜜色胸膛上满是可怖的淤青和正在凝结的血污,瞧着本来应该触目惊心,但警官那长期训练、强悍健壮的肉体实在太抓人眼球,以至于伤疤都成了色情的点缀。
“我不知道,”黑帮大佬双手交叠,左手食指漫不经心地一下一下敲击着右手背,“或许那个经常跟在你身后叽叽喳喳的菜鸟会在乎呢。”
警察瞬间想起那个踌躇满志的新手搭档,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充满热情,还抱着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的天真信念。要是他看了自己被虐打侮辱的录像带,不知道会受多大的刺激。警察蹙起浓眉,那他就更不能示弱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冲黑帮大佬扬起露齿的笑:“呸,他只会觉得堂堂蔺爷、咳咳呃,也不过是个黔驴技穷,只会使些下三滥手段的货色。”
“啊,嘴真硬,”黑帮大佬歪着头感叹道,“要是警官下面的嘴能跟上面的一样硬就好了,是不是?”
“呃、呜——!”
被剥去所有衣物的警官身体小幅度地扭动着,很多只手按住拉开他的两条大腿,掏出胯下那根狰狞的玩意,没怎么扩张就抓着那只挺翘的臀部插了进去。
警察那张英俊沉稳的脸因为剧痛瞬间变得苦闷起来,他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忍住凄惨的呻吟。这没准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段影像呢,总得保持点形象吧。他苦中作乐地想。
这种沾着血的羞辱仪式当然用不着黑帮大佬亲自动手,他只要随口一提就会有无数小混混跃跃欲试。那可是轮奸一个体面光鲜的条子,用不着是同性恋,光是把极具男性魅力的警官操成身下的母狗这种幻想都够他们勃起了。性只不过是展示权力的武器。
江珩的意志也在这无休止的轮暴中逐渐瓦解和崩溃,那双明亮锐利的鹰眼慢慢涣散,大脑在极度痛苦的情形下进入心理防御机制中,开始把正在遭受性虐的肉体跟精神分离开来。
他是警官……不……不对,他是演员,他是江珩,这只是在演戏而已,所有的角色和剧情都是虚拟出来的。
导演并没有把这段残酷的剧情拍得十分露骨,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视角,在扮演黑帮混混的群演遮挡下,实际上江珩只有裸露的上半身会入镜。
不过为了避免出现穿帮镜头,导演还是要求江珩拍摄时保持全裸。
这要求对江珩来说算不上过分,他之前当裸替时经历过太多次了,甚至有些关系比较近的工作人员会拿他没有勃起也十分粗长的性器来调侃他。
但这次是不一样的。往常他当裸替出演的无非是些充满浓情蜜意的安全镜头,然而这次被许多戴着狰狞面具的群演死死按在桌子上时,江珩内心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他头晕目眩,恍惚中错以为自己是被捕猎的对象,一只黑暗森林里负伤的雌兽,虚弱和血腥味会招来所有虎视眈眈的狩猎者。
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群演们只需要压在江珩身上象征性地耸动几下就行了,起初也的确是这样,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脱下裤子,粗糙的衣物把江珩腿根磨红了一片。
但不知道是谁演着演着突然着魔似的捏了把江珩的胸肌。
这不能怪他,实在是现场残酷色情的氛围渲染得太到位,而江珩那对脂肪饱满、被顶撞得一颤一颤的蜜色双乳又晃得这么勾人,叫人难以按捺心中阴暗的邪念。
捏完那演员其实是后悔了的,但从江珩恍惚怔愣的神情中又猛然想起他现在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于是动作便放肆起来。
然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开始抚摸、猥亵江珩全身上下每一处,胸乳、屁股乃至大腿,边摸边幻想这双修长结实的大腿如果并在一块,中间那肌肉和脂肪堆起来的三角领域该有多紧窄顺滑,多适合当夹鸡巴的肉套子。
如果江珩接受不了的话,他会及时喊停的。每个人都这么想。
没错,他只要喊停就行了,这只是大家在从众心理下一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