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她连着几日都没跟他说话,元琰也怕她尴尬特地避开她。示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苦痛,又逢月信苦上加苦,痛上加痛,整日裏痛苦得死去活来。
比肉身痛苦的是战乱的噩梦,她无数次听见各种男人在她耳边说「你很美,我很爱你,让我怜爱你吧」之类的话,醒来发现自己的泪已经沾染枕巾,脸上都是红红的泪痕。
直到她在梦裏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噩梦才暂且结束。她在元琰的怀中醒来,一醒来她就紧紧抱住他,哭个不停。
元琰面色凝重,「婉婉……」
婉凝哭着求他:「琰,我要你抱紧我!」
他先是不由自主地抱紧,然后忽地放手,他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无比严肃地说:「不!你要自己走出来。你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噩梦。婉婉,你有什么痛苦全说出来吧,我会陪你直到治好为止。」
婉凝错愕,她颤抖地,终于说:「那要从三年前说,那年我从建康到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