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故事的天分一般,翻来覆去绞尽脑汁也不过是那几句竹马情义、忠贞不渝,只能捡着之前的旧事美化一通说给顾行止听,真真假假勉强通顺。
他们之前的旧事呀。
小时候德伯领着明决去西市买鹦哥儿,鸟没挑到合心意的,反倒是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个伤痕累累的小子。
——本来就是他对顾行止有救命之恩。
过阵子明决拎着木枝在花园“练武”,撞见顾行止拎水桶往厨房送,他喊瘦伶伶的小奴仆来“陪练”,结果这人愚钝不肯给他做马骑,他气得踢翻了水桶,这低贱的奴仆竟然疯狗似的扑上来,气得他让德伯关了这人三天柴房。
——算了这个不说了。
梁子结下后,明决在街上捡了条小黑狗,逗着玩了几个月,突发奇想要训去咬顾行止,结果小黑狗确实给了顾行止一口,但顾行止居然跟狗一样咬了明决一口,得,两败俱伤。
——就说因为他的狗误咬伤了顾行止,自己偷偷去送药,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两人在明决单方面的针对下斗了几年,小少爷总也占不到便宜。明家大哥惯着弟弟,为逗弟弟开心,寻了些天材地宝来带明决引气入体,自此踏上了修炼的大道。风水轮流转,练气期的明决对上肉体凡胎的顾行止,明决不知轻重,一道十足十的灵力直接把人打吐了血,终于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打赢了顾行止,明决却莫名觉得没了乐趣。修炼他嫌苦闷,更何况如今也没了动力;撩闲也没人同他斗,奴仆见了他战战兢兢如鹌鹑,他说要骑马一个个争先恐后往地上扑。
好没意思。
明决闯进柴房,拎着被他打吐血后竟“柔弱”得一病不起的顾行止的衣领,拖着他去找自己大哥。
我要他入道。
烧得意识模糊的顾行止隐约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我还没玩够呢,那小少爷嘀咕,谁准他死了。
——明决咬咬牙,就说,就说因为自己喜欢他,大哥才松口让身份低贱的顾行止陪自己一起修道。
讲到私定终身时,明决磕磕巴巴起来,眼看着就要糊弄不下去,干脆把这堪称阳谋的美人计贯彻到底。
身后水声忽然明显起来,小少爷那赤裸的、湿漉漉的、浑身皮肉都软得不像话的身体,贴上顾行止后背时,顾行止只觉得他呼吸都要停了。
偏偏明决贴着他还不依不饶。
“顾行止,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我、我不是……你先……你……”
顾行止一滞。
不知何时,明决拖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一处过分柔嫩黏湿的地方,一个不该存在的、让顾行止头脑一片空白的地方。顾行止赌咒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无意识地手指一抖,就被那处乖顺地吞了一下指尖。
“你都忘了……我也、也是可以给你做娘子的。”
两人双双跌进池中浅水。
虽说修士炼体,断不会因为不轻不重地摔这么一下就受伤,但跌下去时顾行止动作快过理智,把小少爷护了个彻底。
如此一来两人动作便尴尬了些,顾行止拿自己做了缓冲,身下是光滑坚硬的青石,胸口的衣料被水打湿,又给人双手攥着借力,领口扯开一片,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来。而明决跨坐在顾行止腰上,右膝顶着他小腹,左膝被他托在掌心,明明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跟他滚在一起,偏偏顾行止却还榆木疙瘩似的,空闲的那只手只肯伸来碰他小臂扶他跪稳些。
猝不及防之下,明决赤裸如初生的躯体就这么径直撞进顾行止视野里。不知是娇惯着长大还是双性体质的缘故,小少爷如今还是偏纤细的少年人身段,一身皮肉白得好像能发光,胸口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半遮半掩着一双显得格外圆鼓鼓的胸乳,腰腹韧窄而软薄,臀腿却有些多余的软肉,连性器都较一般男子更精致可爱些,粉白的一根垂直随着呼吸一抖一抖,恰好挡住了他刚刚摸过的女穴。
好像天生适合给人掰着大腿顶进去,把薄薄的小腹都顶得鼓起来,再受不住也只能哭着摇湿透的屁股。
等等,顾行止一惊,他怎么能想如此……作践道侣的事情。
愧疚与慌张席卷了尚年轻的他,好像眼前人突然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顾行止终于想起偏过头去闭了眼睛。
刚刚还敢摸人女穴,摔一下倒摔成坐怀不乱真君子了。
明决简直要气笑了,秘境重逢以来顾行止事事纵容他,这会倒是久违地从这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令他牙根发痒的油盐不进。
明决膝盖一动,整个人便滑下去,女穴隔着浸湿的布料结结实实地坐在顾行止的阴茎上。那根滚烫坚硬的性器立刻就知道抵着柔嫩敏感的穴口弹动,好像恨不得立刻插进湿软的温柔乡去搅弄一番,倒是比浑身僵硬的主人识趣得多了。
“明……决,”顾行止闷哼,说出的话听着像是咬牙切齿,“你别……故意招惹我……”
“你以前才不是这样的。”小少爷骑在人身上小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