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缓缓揉起来。程有光吓得一弹,吃惊地问:“你做什么?”
“假扮你妈。”谢缘照镇定自若地说。
程有光眨巴几下眼睛,索性趴着让他摸,“你不打我吗?”
“打你?”
“我抢你老婆,你应该把我赶出去。”
本以为和关系很好的性伴侣会是个很难缠的角色,没想到还挺可爱。谢缘照有点儿愉悦地笑了,几乎不让人察觉,抽走程有光身上的毛毯,在沙发另一侧躺下,盖住大腿和肚子。程有光被抢了东西很不高兴,“喂。”
“进去,和金州睡。”
“啊?那我给你戴绿帽子怎么办。”
“你可以试试看,看金州愿不愿意。”谢缘照说,随手拿过一本书开始看。
程有光凑上前摘掉他的眼镜,一股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alpha眯了眯眼睛,并不惶恐于模糊的视线,心想这醉鬼要干什么。
程有光给他戴回去,推至额头以上,靠头发撑住了没滑脱下来,“你好装啊。”
“承蒙夸奖,家里就是这样教的。”
程有光从他身上下去,小声说了句:“有病。”
“等等。”
程有光回头,表情很不耐烦。
谢缘照指了指角落的几瓶东倒西歪的啤酒,“乱扔垃圾不太礼貌。”
程有光气呼呼地把那几瓶喝空的啤酒罐子揣在怀里转身就走,谢缘照问:“你抱着它们做什么?”
“要你管。”程有光砰的一下关上门。
没过一会儿,谢缘照余光瞥见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靠近。程有光被他突然抬头直视的动作吓了一跳,讪讪地说:“别告诉金州……我就喝了一点点……”
“全是把柄和破绽,还想和别人抢老婆。”谢缘照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程有光憋红了脸也想不出话反驳,偏偏不能发作,臊得快要爆炸。“好了。”alpha的嗓音微微带着笑意,放在他后颈的手指又轻缓地揉弄起来,像在给小动物顺毛。这是道歉吧?肯定是道歉。程有光心想,故意一头砸上谢缘照的胸口,身体压入他臂弯,懒懒打了个哈欠。胸腔一阵疼痛,谢缘照随即惊愕地意识到程有光竟然就这么在自己怀里心安理得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这应该就是父母经常提到的别人家的混世魔王了……他觉得新鲜,没把程有光丢下去,甚至特意掖了下毯子,跟着闭上眼睛。
金州睡醒,看到程有光蜷缩在谢缘照怀里睡得香甜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程有光个自来熟又自恋的小混蛋也就算了,谢缘照是怎么回事?思前想后,怀疑是不是他长得漂亮,让谢缘照起了心思,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他的视线让谢缘照如芒在背,有些无奈地说:“别盯着我下面了,我什么都没做。”
“我没……”
“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阉了我。”
金州清了下嗓子,“抱歉。他那张脸老是招蜂引蝶。”
“身为丈夫,不出轨是最最基本的要求。”谢缘照任他替自己打好领结,顿了一下说道:“不用担心,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我不会对其他任何一个人有一点儿想法。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金州站在原地,对丈夫的一番话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他在说什么?alpha不出轨?怎么可能啊。一定是我听错了。
一个个的脑子都不正常,他摇摇头,转身回到屋里。
程有光认识很多朋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缘照这种让人能感受到有母亲特质的人,几乎立刻就被吸引得沉迷进去。幸福地睡到日上三竿,被金州喊醒,他从被窝里钻出来,“要不你俩做我爸爸妈妈呗?”
“程鎏桥会杀了我们的。”金州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吃饭。”
听到父亲的名字,程有光垮起脸,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他决定出去散散心。答应了金州不会在外面乱搞,先是见到上次那个很帅的侍应生,对方肩膀还没好利索,脸上又多一道初愈的疤痕,行色匆匆离开了。
雒商见他一直盯着郜乌离开的方向,“他不清高,你拿钱诱惑他,很快就上钩了。”
“天天在这地方浸淫,对金钱的数目肯定不是很敏感了。应该不是特别缺钱。再说了,我现在被我爸严格把控着花销,没闲钱了。”
“你做了什么让程叔叔生气的事?”
“没有,就是他想把我嫁出去,不想让我到处乱跑……呃,乱搞。”程有光说:“我都二十一岁了。”
“你才二十一岁,他就要嫁你。”
程有光挡开他的手,“晚了几年已经很好了。对我父亲来说,除了alpha之外,beta和oga生下来就是一场长期投资。”程有光脸上收了笑,神色有些冷淡,说道:“我也逃不掉。”
“你弟弟呢?”
程有光皱眉:“他才十九呢,我不会让他这两年就被送出去的。”
“所以你就自己去?”
“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