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是美味的点心,是甘甜的泉水,亦是刀刀凌迟与饮下的毒药,可他又偏偏难以死亡,他是世界的主角,所有人命运的主宰,却又难以主宰他自己的命运。他将爱人对他的爱当作唯一的慰藉,那是他还未疯掉的原因,亦是他精神的锚点,如果失去他可能立马就会变成疯子。
“谭恒殊”歪着头麻木的看着空荡荡的木床,从前就是这样。推开门往日里披着黑袍,坐在他的床上,安静地翻着他睡前会看书的爱人再也不会住在那,他消失了,他找遍了居所,窗边,屏风后,桌旁,书架前…,每一处都没有。在彻底翻遍整个屋子后他会蜷缩着身体坐在床下的地面上,寒意传遍他的身体,这时他才会想起他的爱人死了。
一剑穿心,被他自己,亲手的杀死。
他想过死亡,安静的寻死,匕首,长剑,毒药,坠落山崖将自己一剑穿心,切成几块,一片片剜着自己的肉,割着自己的皮,剜出自己的心脏,没有一样能够杀死他。重伤甚至能让他在再次苏醒时,修为大增,变得更强。最后一次寻死觅活时,他听见了天道的声音。
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命定的爱人是凌霄子,而乔愧只是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反派。
他不应当为这样一个卑劣的人而痛心而寻死觅活。
“谭恒殊”听着听着就笑了,癫狂极了,许是笑得太过疯癫,天道沉默。
“谭恒殊”讥讽的反问:“卑劣?我不卑劣吗?我明知他爱我,却肆无忌惮地伤害他,我明知他爱我,就利用他去摆平我身后那些于我不利之人,从未知止,还要假心假意的斥责他,我明知他爱我还为我付出良多,还将他一剑穿心,我不卑劣吗?
他卑劣,我平日里的所行所为又光明磊落到了哪儿去,那些名门正派又光明磊落到了哪儿去。
这世上何人不卑劣,身逢乱世,何人不下流,谁又比谁高贵,不都是为了一己私欲。”
天道似乎被他说的哑巴了,过了良久才续而开口:“你死不了也不能死,世界是围绕你运行的,你便是这世界的恒心,若是你实在是放不下他,这世上也不是未有方法让你再见到他。”
说完天道便消失了任“谭恒殊”如何呼唤也在叫不回衪。
此后“谭恒殊”再末寻死,潜心修行,他要做这世间最高者他要将他的爱人带回自己身边,他可忍受世间致疼加褚其身,可他再受不得这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