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再来一次吗?”
厄洛伦话音刚落,就被柏兰一脚踹翻在地。
男人被巨力击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这一脚的力度不小,踢的厄洛伦的胸骨都微微凹陷了下去。
“咳咳……”,男人从嘴里吐出鲜血,艰难的想要撑起,却又被人无情的踩住了身体。
“唔……咳咳…”
黑发大魔导士蹬着马靴,漫不经心的踩在了厄洛伦的胸口,鞋尖碾着男人心脏的位置。
“柏兰大人……”痴迷的话语积攒在唇齿间,厄洛伦苍白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想要伸出手去触碰柏兰的衣角。
柏兰轻轻侧头暼了他一眼。
“……”
象征着至高无上权柄的冠冕折射着炫目的璀璨光芒,可这都遮裆不住佩戴者的姿容之盛,只能沦为陪衬黑发皇帝的一件死物。
帝王服饰不过是梦境中的一抹幻象,眼前人却无端的令人心折,让人情不自禁的奉献出自己全部的忠诚和灵魂,任凭身前的皇帝随意驱使。
一道暼视,就让厄洛伦悻悻然的收回了探出的手指,把自己蜷缩成一粒不起眼的尘埃,只敢用炽热的目光描绘勾勒眼前人的轮廓。
这种……这种看蝼蚁的眼神…真是…哈啊…厄洛伦粗重的喘息着。
他又硬了。
柏兰无视了男人的颅内高潮,鞋尖微动,踩弄着脚下这具随意发情的身体,直到听到痛苦的闷哼声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他摊开手掌,灼热的火焰在掌心流动,凝固成数柄燃烧的匕首。
铮——
厄洛伦微微偏头,一柄匕首深深扎在他脖颈旁的地面中,火星烤灼着他的皮肤,烫出一道黑色的焦痕。
闯进您的梦境,来到您的面前,只为了商讨一件事。”厄洛伦收敛了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面容肃穆,目光透着破釜沉舟般的沉着。
“我想要与您合作……”厄洛伦望着面前被夕阳余晖笼罩的人,一字一句的轻轻吐露着。
“共同弑神。”
……
法师塔。
夕阳坠落于群山尽处,将连绵的浮云染上大片霞色。
一室暮色中,阿奇柏德正在一丝不苟的打扫着起居室。
它轻轻捡起一本掉落在地的书,轻轻的将其放置好。
起居室内杂乱无章,明明不久前刚被阿奇柏德打扫的干净整齐,却在短短几天内又被某人折腾成了一地鸡毛。
始作俑者躺在床上睡的香甜,黑发睡的凌乱翘起,整个人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中,睫毛在侧脸上投下淡影,恬静而美好。
阿奇柏德的八只复眼都被这一幕牢牢吸引而无法移开,它贪婪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感觉整颗心都要被甜意填满。
“小猪……”阿奇柏德甜蜜的小声抱怨着。
它坐在床边,伸出手,抚摸着身边人白皙姝丽的面庞,手指一遍遍抚过精致眉眼,试图把此刻牢牢刻在记忆中。
“唔……”黑发美人发出一声睡梦中的小小哼唧声,眉头微皱,好似被打扰了美梦,不满的蹭动着。
阿奇柏德见状收回了触碰的手指,不再打扰身边人睡觉,想要起身离开。
一只素白的手伸了出来,拉住阿奇柏德的手臂。
阿奇柏德回过头,歉意道:“你醒了?是我打扰你了吗?”
床上的人懵然的放空了一会,摇了摇头,继续把雄性蜘蛛往床上拽。
阿奇柏德顺着力道躺在床上,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伴侣黏黏糊糊的往自己怀里钻,连忙伸手搂住了他。
“再陪你睡一会儿,好不好?”阿奇柏德拨开伴侣凌乱的长发,亲了亲额头。
怀中人没有回答,反而是仰起了头,与阿奇柏德对视。
人类伴侣的眼睛微微发亮,阿奇柏德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满满的恶意。
“不好哦。”
黑发美人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阿奇柏德的衣襟,指尖一路下滑,在男人的腰腹处堪堪停住。
话音刚落,阿奇柏德就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腰腹处传来,血肉撕裂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冲击着它的耳膜。
“…柏兰?”阿奇柏德剧烈喘息着,伸手捂住腹部的伤口,目光惊惶的看向自己的伴侣。
汩汩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床单,黑发美人抽出了鲜血淋漓的手指,素白的脸上溅上几滴血痕,上下打量了一圈狼狈的雄性蜘蛛,微微笑着问道:“痛不痛?”
阿奇柏德只是浓重的喘息着,它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类,没有说话。
“很痛是吧,那天他也是这么痛,在我耳边哭了好长时间……”,黑发美人拍了拍阿奇柏德的肩膀,俯身道:“哭的我心烦极了,却没有地方发泄,只好让你这个始作俑者感同身受一下。”
阿奇柏德诧异抬起了头:“你不是柏兰……你占据了他的身体!你是谁?!”
它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