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走进教室的晏书文立马迎来了希望的落空。
张扬居然一反常态,比她来得还早,甚至旁若无人的直接坐在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位置上,也就是晏书文旁边的座位。
但让人开心的是,他的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似乎昨天又去和别人打架了。
怎么没把他打残呢…晏书文开心之余不免有些失落。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感觉到其他同学的视线逐渐往自己的方向跑,好像在疑问她怎么站着不动,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最后一排,和看向她的张扬对视。
张扬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人之间的静默持续了十几秒钟,最后,还是晏书文觉得他这副“老子坐在这就是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太过欠扁,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非要坐这,你没有自己的座位吗?”
“我的座位,现在就是这里。”,他慢悠悠的回答,接着看向坐在他前位置上的晏书文的前同桌,冲着书文抬了抬下巴,“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家伙,这到底是谁的位置。”
强盗暴力狂!
晏书文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他,面上却没显露,她不想让其他同学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以沉默结束了这场对话,晏书文最终蹭着张扬身后的缝隙,坐到了自己的凳子上,打开书包从里拿出书本和笔盒。
但想了想,她还是看向一旁转着笔的张扬,“我想好好上课,希望你上课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张扬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你的意思是,等下了课,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看晏书文会如何张牙舞爪的否认,即便她的否认并没有用,但事前的小挣小扎,怎么不算是开胃前菜呢。
“再说吧。”,少女没如他所愿,情绪既没有羞愤、也没有慌乱,好像两人在谈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轻飘飘用三个字敷衍他之后,她开始拿起书预习第一节语文课要讲的内容。
晏书文倒也不是一觉睡醒就胆子变大了,她只是在今早坐公交车到学校的路上,清楚明了的确定了一件事——无论和张扬他们要产生怎样的纠葛,都绝不能耽误到她的学业。
即便人与人之间的分水岭早从娘胎就已决定,可无论如何,这都是只能由她主动掌握的一条退路。
她不清楚将来有可能发生什么,只知道最起码,在三年后能拥有更多选择权的她,不会像现在一样如此被动。
那所谓容易被掌控的家室,在她经济独立之时,也将不再是能威胁她的工具。
况且,高中阶段最重要的就是高一高二打好基础,高三基本已经开始复习,她不知道张扬和其钰会不会享受于作弄她如此之久,但无论他们想玩多久,她都不应该自暴自弃。
他们要搅和的或许只是她人生里的一个小小阶段,那更不能让这一阶段影响她的整个人生。
盯住晏书文专心致志看书的模样,张扬靠着墙若有所思。
他当然知道昨天广播叫她去学生会办公室是因为什么。
这早就策划好的一切,由他和其钰共同决定。
唯一的不同是地点换成了废弃教室,他原本准备的舞台可是现在正在坐着的地方,只可惜因为她的逃跑不得不临时更换,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爽到的都是他。
他不知道其钰对她具体说了什么,可看样子,倒是让她听话了很多。
只是……
张扬拉起身下的凳子靠近晏书文。
不打扰她?怎么可能。
他向来不是听话的主,更何况,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晏书文的脖颈纤细又白皙,他在那之上抚摸过也轻掐过,甚至感受过血管在掌心里的微微跳动。
不知怎的,他偏就想破坏那片白皙,让它染上属于他的红。
敏感的腰肢再次被张扬掐住,虽然力道不大,可还是让晏书文吓了一跳,整个背都因为他的靠近不由挺直。
“今天怎么换成了短裤?”,张扬指的是她的制服裤,昨天还用长裤严严实实盖住大腿小腿,今天却变成了长度仅在膝盖上面一些的短裤。
晏书文觉得他要么是在嘲讽自己、要么就是记性太差,忍了忍,小声回答,“扣子坏了。”
挑挑眉,张扬这才想起扣子是被谁弄坏的,似乎连带着一块想到了昨天在废旧教室的那几十分钟,下身的炙热正在快速蓬勃。
“今天早上全校教师开会,第一二节课自习,因为都是语文课,自习时间大家就背诵昨天学的课文,等晚自习的时候我来抽背。”
上课铃还没响,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便走进教室,他扫了一圈有些吵闹的教室,瞥见角落里的张扬和晏书文,但顿了顿,没有说什么,只是通知学生们今早教师开会的事。
临近校庆,学校的会议越来越多,对同学们说,也就意味着能补觉或是聊天,当然了,其中认真学习的也不在少数,谁让这是七中呢。
一时间,朗读声、背诵声、聊天打闹声,都在教室的不同方向各自响起,唯有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