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七岁,但我告诉你我成年了。”
“我知道。”裴继说。
第一次做的时候,蔺珩穿的还是c市一中的校服,拉下校服拉链,是少年人匀称的身材,青涩地像初春第一抹嫩芽。裴继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对人起过什么欲望,他的一生都在为活命、权力和金钱而不停地向前,从不止步。
直到遇到了还是少年的蔺珩,才明白什么叫作欲望。
许多人认为c市是他的屈辱之地,因为被闫楚魏联手逼出a市,只能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待在c市。可是真正返回a市后,他却总是想起蛰伏在c市和蔺珩在一起的日子。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蔺珩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包养对象?不是在一起时,而是在他为了重回a市离开蔺珩那一年。
“所以裴继你真的是混蛋。”蔺珩轻声说。
“蔺珩,这是”
“但我从不怪你。你对我已经够好了。”蔺珩打断了裴继的话,他知道裴继想说什么,但他不会让裴继说出口。
裴继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却是一个合格的金主。在他一贫如洗的时候给了他许多许多的钱,替他解决了许多妄图泡他的混蛋,又教他如何快准狠地出拳、踹人,然后最后在他考上a大后消失,完美得像是上天派来帮他的。
如果再也不出现就好了。蔺珩想。
蔺珩这样想着,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裴继,再快一点,我好热。”
这声音像是一股水蒸气,透过声筒传到裴继的耳边,软绵绵地笼罩住他,怎么都驱散不了,让人又湿又热,每一寸皮肤连带骨头都在升温。裴继罕见地感到一丝烦躁,司机已经超速了,耳畔是此起彼伏的车鸣声,咒骂怎么开车的,即便如此,裴继还是觉得不够快。
蔺珩说完后挂了电话。
许呈从蔺珩手中接过手机,蔺珩此刻正闭着眼睛,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的脸上泛着潮红,呼吸也比刚才重了些,许呈的目光下移,落到那被解开扣子的衣服内,他看到蔺珩的锁骨上有一个很浅的红痕。
那红痕很浅了,但是在白皙如玉的皮肤衬托下依旧很是明显,许呈莫名觉得那里一定是被咬留下的痕迹,因为寻常的吻痕不会留下那么久。
也许是他想的太投入,蔺珩聚拢了衬衣他才反应自己刚刚在干什么,许呈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或许还有些别的情绪,但是在如今的情景无法细想,他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这件事,然后等着裴继如何处理他。
“他快到了。”蔺珩说。
“裴先生很快的,”许呈说,“请您再坚持一下。”
像是为了回应许呈,下一秒仓库外响起巨大的轰鸣,还有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嗡嗡声,有什么人从直升机跳了下来。仓库的门许呈让司机和赵父给关上了,所以看不清仓库外的情形,但许呈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我说的他,不是裴继。”蔺珩平静地开口。
不是裴继?那会是谁?
只几秒许呈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今天抓蔺珩到底为了谁,那就是谁来了。
闫辰川居然真的来了?原本今天帮助赵家,他就没有指望过能靠一个情人就把闫辰川引来,意外太多,他几乎都要忘了原本的意图。
蔺珩与闫辰川的关系,裴继知道吗?蔺珩又是什么时候和闫辰川在一起的?想到最后,许呈开始想自己会死在闫辰川手里还是死在裴继手里。
蔺珩抬起头,看着许呈,问:“许呈,你想活命吗?”
许呈站着,停了下,回答:“当然。”
蔺珩有些疲惫似的将胳膊搭在屈起的腿上,抵抗药效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他垂下眼,声音有些倦怠:“那请你,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许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蔺珩在指什么,现在想来,不只是裴继不知道闫辰川与蔺珩的关系,恐怕闫辰川也不知道裴继和蔺珩的关系。站在a市顶尖的两个男人,竟然拥有同一个情人,如果不是情境不对,许呈都想问一问蔺珩到底想做什么。
蔺珩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竟笑了下,说:“和其他人相比,我没什么想做的。”
之所以隐瞒只是因为现在还没到他们该知道的时候。
许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仓库的门又被踢开,这门今日被踢了几次,恐怕再来一次就会直接报废。门外许呈留下的人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估计已经被解决了,如今仓库内外只剩下了许呈一个,蔺珩知道许呈是聪明人,不是赵予丞那样的蠢货。
闫辰川从这尘土中走来,他身后谁都没有跟着,外面一通声势浩荡,然而到了此刻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闫辰川的脚步声。
许呈注意到闫辰川的下颌溅上了一些血。这血应当是热的,许呈想,是谁说豪门世家从不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只是没有逼到份上罢了。
闫辰川脚步未停,他像是完全忽视了许呈的存在一样,从许呈身边走过,来到蔺珩跟前,做了许呈一开始想做却考量再三没有做的事情。
他将蔺珩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