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信誓旦旦的保证,经历了上次送鸡汤一事,这下变得聪明了。“哦?”祁天凌面带浅笑,毒辣的眼神瞬间猜出了春枝心中所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人,还是趁早断了念想吧!“本王无甚胃口,春枝自己吃吧!”“……”又让我自己吃?难道我做什么你都不吃?春枝纠结得原地摇晃,就差没有抓耳挠腮。祁天凌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他放下手中的书,换成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春枝,“吃吧,本王看着你吃。”“啊?”这下春枝真的傻眼了。又看着我吃?“嗯?”听不懂?要不要本王用吼的?“好吧,我……我吃。”春枝总算反应过来,再慢半个节凑就要被吼了。食盒被打开,两盘精致的糕点呈现出来。祁天凌眉头一皱,“做这么多?”“有一份是为王妃做的。”春枝慌忙解释。“那为何不先给王妃送去?”故意在本王面前讨好么?话说到此处,春枝正好可探探虚实,看看王爷对王妃的态度。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翼翼地说,“王妃也不知怎么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出来,奴婢想送也送不进去。”“?”祁天凌这才似想起什么,顾不上管春枝了,径直去了枫景住处。春枝好奇心骤起,也跟着跟了过去。枫景的卧室外,跪了一地下人,个个哭丧着脸,喊了那么大半天,人都喊累了,这会儿个个奄奄的,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只有小鲤是清醒的,见祁天凌来了,忙上去搭话,“王爷,我家公子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这样。”表面听起来是为枫景担心,实际上是在责怪祁天凌。聪明如祁天凌,岂会听不懂弦外之音,用眼神杀了一眼小鲤,未多做纠缠,越过一众下人,直接将门破开,“哐当”一声,门板砸落在地,溅起几许碎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犯得着要死要活?! 心如死灰巨大的声响,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枫景吓得一抖,立时从床上坐起身来,正对上祁天凌那张阴沉着的脸,如索命刹神般,没有一丝温度。脚下力道很重,仿佛要将眼前人生生碾碎。枫景顷刻间心如死灰。昨日的温存仿佛成了遥远的过去,至始至终,人家都只是想着玩玩而已。听话点就给颗糖吃,不听话就一顿“毒打”。
即便如此,枫景还是不愿执行皇帝的命令。那就死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奈何桥。下辈子不要再见了…合上长睫,有晶莹泪珠滑出,咬紧嘴唇,一抹鲜红刺目惊心,血珠落下,滴在原有的花瓣上,又开出一朵新红。微仰了纤细的脖颈,脆弱得不堪一击。要杀就来吧,别犹豫。空气凝滞了一瞬,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觉床榻一沉,祁天凌坐了上来,轻轻捏起他尖削的下颌,稍稍用了点力,迫使他睁开眼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一脸平静,亦或只是表面平静。“做什么这个样子?”声音低沉磁性,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你杀了我吧!”或许以往还有不舍,可是现在,本公子只想一心求死。祁天凌脸色一沉,“你为何觉得我会杀了你?”难道不是吗?你方才那么凶,那气势把我剁成肉泥都绰绰有余。“问你自已。”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被鲜血染的更加艳丽。祁天凌的手上也沾染了鲜红,刺得他心脏一痛。这么柔软的地方被你咬成这样,本王还怎么尝?收回捏住枫景下颌的手,拿了锦帕来为他擦试,血擦干了,露出被咬伤的两处,触目惊心的刺痛了祁天凌的眼。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人儿,决绝起来竟然也能这么狠?还真是小瞧他了!放下染血的锦帕,祁天凌将枫景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人儿明显的颤抖。熟悉的龙涎香味携着男人的温热气息将他包裹,枫景感觉更酸了。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不再属于他一个人,这个温热的怀抱还会包裹其他人。枫景想想就心塞,甚至不愿面对。“你让我去死吧!我活着好累。”怀中人儿颤抖的声音带着决绝,令祁天凌心下一震,捏住下颌将枫景脸抬起,原本清澈的眸子黯淡无光,白皙的小脸上是死一般的沉寂。祁天凌心脏抽痛,“休想!本王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去死!”“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不要动不动的就去寻死!”这样只会让本王更加的不耐。是吗?如果我说你不该为了别的女人训斥我,你会生气吗?算了吧,我有什资格这样说?你都没有喜欢我,我又凭什么去干涉?不能诉说的委屈只能化作泪水宣泄,如决堤的海汹涌不息。祁天凌长长的叹了口气,似妥协了般,“说吧,要怎样才不哭?”粗糙拇指为枫景拭去脸上的泪痕,白瓷般的肌肤因着泪水泛起水润光泽,手感更软更糯了,使得祁天凌止不住的揉捏,像捏面团似的,越捏心情越好,嘴角不由自主的扯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