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大多都喝高了,站都站不稳,江缓去到一楼,拿出身份证和卡,给自己开了一间房。
房间很大,还分客厅和卧室,他晚上喝了点酒,身上沾了味道,刚刚人多,在里面没发现,等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酒精就被放大,让他觉得难闻。
酒店的衣柜只有两件浴袍,江缓洗完澡,拿出其中一件套上了。他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里面空着,他的头发在滴水,从后颈流入胸膛,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貌似轻轻一拽就会掉的样子。
热水澡很舒服,江缓的精神好了不少,酒精在人安静的时候挥发得很快,江缓觉得脸烫,头真的开始有一点晕。他拿起吹风机胡乱吹了一会,耳边嗡嗡直响,他受不了这个动静,等到头发半干差不多的时候,他把吹风机搁在洗手台上,低着头,闭眼缓神。
嘈杂的声音挥之不去,江缓打开浴室门,却听到更为清晰的敲门声。
他走过去,站在门边,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问了句:“谁?”
“我。”
熟悉的声音钻进江缓的耳朵里,他拧开门把手,有些涣散的眼神对上江落,他笑了下:“落落。”
江落似乎是赶来的,他胸前的衣服被汗浸湿,手里还拿着一个药房的袋子。
没对这个称呼有异议,也没有得到江缓的允许,江落直接侧身进去,反手关上了门。他比江缓要高,所以江缓身上的衣服,穿和没穿,在他的视角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江缓揉了下干涩的眼睛,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江落和他对视,“开房的信息发到我手机上来了。”
江落逼近,江缓却一点后退的动作都没有,他攥紧手中的塑料袋,暗处投下的夜色照不清眼神,江落的胸膛很明显地起伏了两下,他感到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快要跳出来。
“你就是故意的。”
跟自己说不知道在哪儿,转眼却发了带有标志性建筑的照片给自己。和自己说晚安,可下一秒就收到了以他名义开房的短信。
江落不懂,他需要知道江缓在想什么。
房间里很静,江缓也是,他好长时间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江落的那双眼睛看。
他凑近,鼻尖蹭到江落的下巴,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江缓只是这样抬眼看他,心脏发酸地说:“我想落落了。”
江落的心颤得厉害,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碾过,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他低下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里的袋子就被江缓抢走,他看起来真的喝醉了,行为和平时迥然不同。
“里面是什么?”江缓在袋子里翻找,一不小心全都弄掉出去。
江落捉住他的手腕,蹲下去把东西捡起来,然后拉着江缓坐到沙发上,说:“醒酒药。”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江缓身上的浴袍已经彻底敞开,他的皮肤白皙,侧面露出的乳头颜色很红,若隐若现。
江落不是故意盯着看的,实在是江缓离得他太近了。
“离远点。”江落往右边挪了一下,耳根烧得通红,他从柜子上拿来一瓶矿泉水,又剥出一粒药片,递给江缓:“吃了。”
圆圆的药片很小一粒,江缓皱眉,不情不愿地把药含进口中,没两秒,他就当着江落的面,把药吐了出去:“好难吃。”
他微微张着嘴,湿红的舌尖抵在唇上,一双眼泪汪汪的,还有洗完澡后留下的湿润痕迹。江落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一下捏到变形,瓶口的水浸湿了他的裤腿,他脸发烫,随手把瓶子扔进垃圾桶,起身就要走。
“不吃就算了,你睡觉吧。”
“落落。”江缓速度很快地凑过去,他跨坐到江落身上,腿根压到透湿的那片裤子布料,粘粘的,不是很舒服,他哼唧起来:“去哪里?”
浴袍的腰带已经彻底散开,江落靠坐在沙发上,任由江缓用嘴唇蹭着他的下巴,他的脑子空白,小腹被江缓有反应的性器戳到,让他没办法忽视。
江落隔着衣服掐他的腰,视线移到两人接触的地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时刻看清江缓不着寸缕的样子,江落从侧脸到脖颈,在暗黄的灯光下通红一片。
“江缓。”江落的嗓子很哑。
江缓在他怀里抬头,眼神看起来很清明,可睫毛是湿的,一缕一缕的:“为什么不喊我哥?”
“你什么都想起来之后,对我的态度还是这么差,为什么呢?”江缓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悲伤,他慢慢靠在江落的肩上,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你很讨厌我,不喜欢我,为什么?”
空气很热,空调好像不管用了,江缓说的话,一字一字像细针似的扎进江落的心上,密密地泛着疼,他摸上江缓的后背,有点茫然:“我没有。”
“有的。”江缓难得这么固执,他坐好,盯着江落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没有的话,那你亲我一下。”
江缓还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里。”
冷不丁地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