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宫三个月后,陛下迟迟没有应允贞德继续战斗,等待的时间越是漫长,那些被敌军占领的城池子民就会过得越发煎熬,贞德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去找了公爵询问,而爱德华公爵这样回答他说:“陛下认为,您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陛下?听到这样的回答贞德整个人都是一震,但他很快理清,带着些怒气反问道:“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如果没有公爵的意思在里面,陛下绝不可能会让他停战,他一定是说了什么。
爱德华眼球动了动,一只手便将贞德按在了桌上,“巨大的声音将桌上的东西都震掉了地,贞德摸剑的手摸空在腰上,也这才想起来他的剑早就已经被收走了。对于他的招式,公爵的也了若指掌,从小习武的人不止是他一人,从儿时起他就与公爵对打过数次,一开始是被老公爵拜托教导一二,因为爱德华总是吵着要见他,后来他也慢慢发现了爱德华的天赋,爱才之心升起,也主动愿意的去教导他,时间久了自然之中也成为了他的老师,作为前辈与老师,贞德极其负责的将自己习武的经验,包括上战场的经验全都交与了他,他衷心的希望着,他从小目视着长大的爱德华能够成为最好的人才。
公爵俯下身,他居高临下的掐着贞德,面对身下露着痛苦神色的老师丝毫不动容,面无表情道:“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他缓缓松开了贞德,贞德这才得以从桌上坐起,他咳嗽着捂着脖子,看着眼前背手站立的学生,贞德从未发觉,原来爱德华……已经长得这样高,变化这样大,大的他几乎要认不出。
“你骗了我。”贞德这次多了些警惕,他目光也冷了下来,注视着眼前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性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心狠手辣,一直忙于修道院与同伴之间,贞德忽然想不起来,爱德华上次笑是什么时候?身为公爵,他好像是经常在笑着,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咦?奇怪?他开始仔细开始思考起来,爱德华上次笑…是在十三岁吗?是十三岁吧?他生日那一天,他记得,那天他送了爱德华一把匕首,他非常高兴来着……咦…咦……爱德华……今年是多大来着?
“新国王已经出现了,不必再打仗了,我和陛下都一致认为有更好的选择。”
目光再次回到公爵身上,贞德皱起眉道:“这与我们说好的不一样,爱德华,放弃了战争,那些等待我们解救的士兵和子民怎么办,贵族之间当然可以耗得起时间,但他们不行,他们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你明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我们只要在这里每耽误一秒就有一个人可能死去,在浪费的这三个月时间里,我已经可以拿下一座大的城池,爱德华,我要见陛下,只要我说明白,陛下他……!”贞德越说越激动,而提到国王时一直波澜不变的公爵终于表情有了一丝异样,他抓住贞德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进道:“陛下,陛下陛下,从见了面开始就一直在提陛下……我已经说了,这是我和陛下决定好的,听着,圣女大人,陛下很忙,不是你这种人就能见的,还是说,你有什么自信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到,见了他,就会有所改变。”看着那双慌神的眼睛,公爵越发的恼火,不过是个一早被选好的傀儡罢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预言的明君只是个欺骗的幌子,可这个人却当了真,是父亲对他说了什么?还是说把谎言说的久了自己都信了?又或者他真的收到了上帝的启示?
不过是个从小被教堂洗脑的精神病战斗狂疯子。
“陛下和你不一样,陛下说他……”贞德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公爵捏起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他咬牙切齿的道:“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你还真觉得他是个好人了?那么小的年纪就默使别人杀了自己父亲就为了自己登帝还毫不伤心,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成为仁慈的明君?”可是贞德明明记得,他们家族曾对他说,他们会辅佐未来的帝王成为明君,所以他才奉献了一切。他不是相信着预言,而是深信着,他所做的一切,能够和那个人一起努力实现那个目标,他打心底的相信着能够和他一同实现预言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不可能成为明君?是他们选错人了?该选择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可是那两位性格同样不合适,那他又选谁才行,皇帝又该是谁才合适?
“……”贞德说不出话来,公爵松开了他,任由他掉在地上,他已经没有用了,圣女的职责已经结束了,就这样落幕或许他还能放过他一马。
可贞德这个人就是倔,不然他就不叫贞德了。
所以在他回去后,不出所料的硬闯入了皇帝的寝宫,熟睡中的陛下被吵醒,还好贞德还没有失心疯到直接从床上去拽人,而是跪在了帘子外,“陛下,很抱歉惊扰了您,但我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也想来确认,是关于接下来夺回布雷斯的问题,您应该知道,布雷斯是我国一座重要的……”贞德还未说完,皇帝就先打断了他,他让侍女们下去,只留有了两人,而终于等到两人贞德心急如焚,再次呼喊道:“陛下…!”“你带了剑,贞德,我已经有几个月未见你拔剑了,这把剑……不是你的,你夺了谁的剑?持剑闯入皇帝面前,你应该知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