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浑身疼得发抖,好歹腿没受伤,不然连站起来都是问题。
“我记得你,余小姐。”他笑着调侃,看着涌入的医生护士起身退到了一侧。
医生带着听诊器细细的检查,看着她的后脑神色严重,“恢复不错,但建议住院,方便观察。”
唯乖巧的嗯了一声,半晌后,人群散去,他又坐回了她身边。
“赔你十万够吗。”
“够,够了。”她仓促的轻声说,这种事也是第一次碰到,得饶人处且饶人。
祁将夜暗自松口气,她要不乐意继续折腾自己,那就惨了。
事故当天他不仅超速还酒驾,一旦揭发,势必影响他的升职,还能靠着这把柄勒索他一辈子。
“我转你十五万,这个病房我续了半个月,你仔细在这里养,签字。”
谅解书上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收款声响起,祁将夜穿好衣服离开此地。
一次两次的,要不是事情好解决,他真觉得这傻女人是上天派来命都不要的碰瓷吞金兽。
唯听着关门声响起也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吞下止痛药就离开了病房。
她急着去接余徽,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辆银黑双拼红旗跟在她身后。
祁将夜推了下午的会等在医院停车场,亲眼看着唯打了辆出租,还以为她会直接去上班,谁曾想给他引到了如此荒凉的城中村,他一瞬间以为这里是西北第一城的贫民窟。
出租停下,唯付了钱掏出钥匙推开绿色的卷闸门,许是她用力过猛,直起腰的一瞬间脚步漂浮让她整个人都晃了几下。
祁将夜在卷闸门前的停车位停好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点起烟等着她出来。
一等六小时,他觉得自己是疯了还是单纯不想开会,莫名其妙跟踪一个刚诈骗自己十五万的女人。
刺耳的卷闸门被拉起,祁将夜调整好座椅转过头,出来的是换了一身白t和牛仔短裤的她,怀里正抱着一个虚弱的小孩儿。
祁将夜皱了眉,比那小孩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露出来白花花的四肢,白嫩无疤和毛,激发他想给上面留下牙印的肉欲。
他按了两下喇叭,降下副驾车窗叫住唯,“余姝!去哪,我可以送你。”
怕她不信男人还特意补了一句,“这地方,没有出租和滴滴。”
唯心里烦闷无比拆开退烧贴贴在余徽额头,给他戴上卡通遮阳帽才着急忙慌朝红旗车走过来,她弯下腰看了眼就果断拒绝,“是你啊,不用了。我要去医院,小孩发烧了。”
“自相矛盾的话,上车吧!”他解开门锁抬高了音量,看着她担心的神色自己也担心起来催促,“赶紧,烧坏了吓死你!”
两人都不敢耽搁,红旗方向一打就拐去了最近的儿童医院,余徽身边不能离人,只能拜托祁将夜拿着钱跑上跑下办住院和取药。
气喘吁吁回病房时唯已经趴在余徽旁边睡着,两张同样苍白的小脸写满痛苦和煎熬。
他站在唯身后沉思,这么些年明里暗里替父亲除掉不少人,但他不是路边的一块木头,心里也会疼也会流泪,更会同情这样的普通女人。
祁将夜不得不承认,余姝就是去做当红大明星都会屈才,那张脸上就俩字,纯情。
“余姝,余姝?”他拍了拍她的背,“你也去躺着吧,骨裂还不上心?”
“没事,谢谢你。”她摇摇头,撑着疲惫的身子摸了摸余徽的额头才放下心来,“住院费和药费——”
“不用,孩子没事就好。”祁将夜当即打断她的话义正言辞道,双手插兜站在她身边,担忧的眼睛在一大一小身上看来看去。
敲门声突然响起,他转身拉开门,来人是买了晚饭的秘书,提着热腾腾的饭菜想往里挤,“祁少,领导让我盯着你,一不留神怎么孩子都两岁了。”
“滚!”祁将夜不耐烦的接过饭,将秘书关在了门外,他朝里走去,提着饭在唯眼前晃了晃,“尝尝,陕西美食。”
祁将夜顾忌她大病初愈,龙虾鲍鱼海参也都没敢点,全是清淡养胃的汤和热菜。
馄饨,南瓜粥,皮蛋海鲜粥,骨头汤,和各种样式的点心甜品,祁将夜挨个打开放在她面前讨赏,“我告诉你,就这些东西,我让人跑了三个区才在大半夜买来,你准备怎么谢我?”
唯捏着衣角,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我,我可以付钱。”
“开玩笑,哥像缺钱的?”祁将夜摆摆手,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几下送到她嘴边,整个人也突然正经下来,“你好好吃饭就当谢我,让你养半个月,结果我前脚离开你后脚走。”
“孩子发烧,我太着急。”唯小心翼翼张开嘴,眼前的男人眼里闪着星光看着自己,凛冽阴鸷的眼里也布满不常见的柔情。
温暖的馄饨嚼在嘴里,她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你也吃吧,余徽退烧了就好了。谢谢你。”
祁将夜摆摆手,着急忙慌给自己嘴里喂了一个,烫的他含糊不清道,“大恩不言谢,温泉城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