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于庄园的主人还在医院躺着,所以只留给闻蘅一个人了。
闻蘅在上楼的过程中,彻底平静下来了。
没有一开始的惶恐不安,也没有被愚弄的不堪和愤怒,像是从游戏中抽离出来,客观地冷静地分析游戏中自己的操作。
他做了他能做的,刚刚把下药的那杯水放到了傅司为那一边,把本来留给自己那一杯没有下药的放到了那个灰眼睛的男人一边。
剩下的,就看傅司为喝不喝了。
闻蘅再次来到镜子面前,注视着自己的面容,月光能照到的范围并不大,他的脸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笼罩在月光下。闻蘅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容,于是镜子里眉目柔和的男人也跟着笑了出来,在这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他那半张脸显得悲悯起来,与此同时,黑暗中的另外半张脸就愈发看不清表情。
这次闻蘅没有移开眼,陌生的感觉消散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顺眼许多。
希望傅司为喜欢那杯水。
闻蘅在床上坐了会儿,他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但房间的隔音做得很好,卧室里安静的只有老式钟表的滴答声,闻蘅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听到。
距离他上楼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不出意外的话傅司为应该已经喝了那杯水,剧情点中并没有详细地把时间标注出来,因此闻蘅只能自己判断现在进行到哪一步。
闻蘅试图在心里联系之前听到的那道声音,他还有很多疑惑等待解开,但是那道声音没有回应他,闻蘅只能放弃。
钟表滴滴答答,分针又转了一圈,闻蘅站起身来,来到门前,他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犹豫片刻,又把手收了回去。
下过药后应该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才对,但是闻蘅直觉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地按着剧情走。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般,就在他准备放弃出去看一看的想法准备睡觉的时候,走廊内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透过隔音极好的墙壁传进了卧室。
闻蘅立刻按下门把手,走出房间。
走廊内的灯光晕黄,闻蘅看向楼梯口,一时间有些愕然。
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正单手掐着一名年轻男人的脖子将他按在门上,年轻男人竭力挣扎,用手拽着那只手想让他松动一些,但是他的力气太小,没有丝毫作用,很快他的脸就因为缺氧就涨红起来。
察觉到又有人出现,傅司为转过头,鹰隼一般锐利的视线迅速锁定了闻蘅,同时他的手没有丝毫松动。
闻蘅一时间有些迷惑,在原剧情点傅司为应该进了苏洛所在的房间直接开始不可描述,这整个过程没有别人的干扰,但是被傅司为掐着的那个人又是谁?
“傅司为,”那名年轻的男人快要被掐死了,闻蘅来不及再疑惑,他语气有些急促,“他快被掐死了!”
傅司为仍旧不为所动,他的双眸平澜无波,看着男人如同一个无关紧要的死物。
看着傅司为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闻蘅又有点淡淡的崩溃。他的第一个任务点不会不光完成不了还要发生命案吧!闻蘅深觉他真的太天真了,他本以为只要下了药一切都能顺利进行,然而现实是傅司为不光没和苏洛睡,剧情还正往着法制节目的方向一路狂奔。
闻蘅快步来到傅司为跟前,他试图用之前安慰甲方的语气来劝傅司为,“司为,有什么事说开就好,没必要动手呀”
他一向温柔的声音夹杂一丝焦急,说到最后,见傅司为和当年的甲方一样没有丝毫听进去的模样,而年轻男人双手掰着傅司为的手快要没有力气,闻蘅有些绝望,都想要伸手帮一帮他。
年轻男人被掐得将要昏迷,手都垂了下去,这时傅司为才松开了些手,掐着男人的脖子把他甩到地上,年轻的男人立刻撑着地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闻蘅立刻上前来到男人身旁帮他顺气,年轻男人咳嗽了半分多钟,摇了摇头示意闻蘅停下,他没有把目光丝毫分到闻蘅身上,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傅司为,嘴里喃喃,“机会来了!”
闻蘅顺着男人目光看去,才看到傅司为正靠着墙,低垂着头,黑发垂落下来,不过几秒的功夫,他就变得很是虚弱的样子。
朋友,怪不得,原来你是想睡霸总反被打了!
闻蘅可算明白了,他收回想扶年轻男人的手去,想了下又谨慎地问爬了几次还没爬起来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年轻男人全心全意都是对面药效发作变得虚弱的傅司为,没有回答闻蘅。
闻蘅拉住男人,年轻男人力气微弱,被拉了一个趔趄,闻蘅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叫苏洛的话立刻放你去睡傅司为。
“陈翎,”年轻男人不耐烦道。
那抱歉了,朋友。
闻蘅略带歉意的想道,他又拽了下年轻男人,这次用力极大,本就虚弱的陈翎一个踉跄又跌倒在地上,他扬起头来,看着闻蘅,一张精致的面容仿佛烈火燃烧,“你居然敢推我?”
“抱歉,我不能让你靠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