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监测到宿主有做出与身份不符言行的趋向!警告!警告!警告!】
眼前一行血红大字缓缓滑过。
初釉手里的通行证即将触到验证器上,吓了一跳,直接收回了手。
验证器察觉了她的动作,显示屏上滚动“。
不过左侧正中央、最众星捧月的,正是他们俩的婚书。
初釉心中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事务官看不见清洁员看不见谁来都看不见”,走到汪恕安办公室门口时已经满脸通红。
真是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社会i亡呢,好jg彩……
汪恕安还每天嘘寒问暖的问和同僚相处的怎么样,就哥们这表现她还能怎么跟人相处啊!
初釉慎重地敲门,听到“请进”后等了片刻,打开了门。
就在她还在想为什么门没自动开时,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又热又y的东西,抬头一看,正是汪恕安那张放大了的三百六十度无si角帅脸。
初釉:“……抱歉,长官。”
“道什么歉?”汪恕安看上去心情不错,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微微低头,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初釉:“因为我,撞到了您?”
苍天啊抱歉只是无意识的反应,一般人不会追问吧。
“哦?”他捏住她的下巴,“在门口鬼鬼祟祟什么?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坏事?”
那句“青天大老爷你睁睁眼”还没说出半个音节,一串血红的警告就覆盖了全部视野。初釉一惊,突然感觉自己身t里某些激素正在快速分泌。一gu熟悉的热意冲撞眼眶,在她脑中默念“不会吧”的那一瞬间彻底冲破。
不光如此,她因惊吓而微张的嘴正发出幼童般的呜咽声。
“呜呜……长官……呜呜呜呜呜呜……”
初釉震惊地瞪大双眼,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已经把那什么万人迷系统骂了一百万遍。
只听汪恕安在她耳边低语如恶魔:“釉釉,别哭了,我心疼……”
“我知道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但……”他眼角也滑下一滴泪,“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
不会吧。
初釉盯着他眼角那滴泪,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两年间汪恕安确实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行为,但是这个是不是太超过了?
兄弟你是个将军,醒一醒别哭了!
话虽这么说——电光火石间她突然福至心灵。
公网上流传的汪恕安的影像,一般是回都心述职或接受表彰时的场景。身着礼服或常服的他文质彬彬,气质温和,简直是舰队行走的活招牌。
但他毕竟经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穿上军装时,那gu肃杀之气就再也掩饰不住。
而此时又偏偏露出如此脆弱之态,就……
就更像那个人了。
初釉ch0u泣的声音减弱,似乎被蛊惑一般,伸出手0了0他的脸。
食指点着他的眼角,刮走那滴泪,然后顺着他脸部的线条一路向下,留下微乎其微的sh痕。
到下颌时,已经没有什么sh润的触感,有的只是眼前人灼热的t温。
“釉釉……”汪恕安眼神有点躲闪,竟然主动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
“怎么了?”初釉还有点沉浸,往前走了一步,有点担忧地蹙起眉,“你t温有点高,需要检查一下吗?”
汪恕安睁大双眼,任由她用微凉的手背碰了碰额头,然后随着手臂轻柔的力道,坐在沙发椅上。
初釉看他这样子,有点好笑:“没生病——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汪恕安愣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好像每次看到她,自己都会心跳加速,紧张到不能自抑,之前还好,但最近每次接触,都让他有种巨大的失控感和恐慌。自己内心里似乎有一gu冲动想要打碎禁锢——可是,什么在禁锢着他?
什么能禁锢他?
他立刻转移话题:“关于你退伍的事,不是我故意扣着不放,是因为……安托万那边还没给回复。”
话音刚落,他就握紧了拳。
不对,不应该答应她,不应该顺着她。
他不是要劝她留下来吗,为什么一开口又成了这样?
甚至还主动提了洛伊修斯家的无耻之徒,听起来他们关系有多好一样。
初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可能ssu那里还有手续吧。”
虽然在星舰工作,所属机关也是军队,但她其实隶属于一个名为特别警备部specialsecuritit的组织,和皇家警卫队、检察军同级,是皇室的直属暴力机构。再具t一点说,直接听命于洛伊修斯皇族的大皇子,安托万。
也就是说,一个上司之外,还有另一个上司。
一个上司是未婚夫,另一个上司也是未婚夫。
皇家警卫队被称作皇室的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