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过很多次水理是个什么样姑娘,这次来的目的,是带她离开。有自家儿子的前车之鉴,林若兰自觉这是个需要细细斟酌才能出口同水理商量的事,所以原她以为水理会更偏执些。此刻看来、自以为是总是错的。“岱凌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林若兰还是先打预防针,意为安抚,但水理立马领悟她即将出口的话。“我……”她顿了顿,“您不用这么……小心。”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对,摸了摸耳朵:“以前,我和阿凌不熟嘛,觉得他……他他轻浮。”才反应过度了些。到了真正的亲密关系里,她也不是那么敏感,非要争个你强我弱,只是很简单地坚持一些东西,不希望因此闹得家人相处不自在。林若兰惊讶,第一次有人说他那儿子轻浮。“我懂阿凌的意思。”水理继续道。人是要学会往上走的,她应该去外面,不管是读书也好、工作也好,都比在留在这麻木的农作生活中强。并不是说下地劳动是没意义的,只是选择和被迫,结局不一样。她当初是没有选择来到这里的,如今反而又坚定地暂时留下,单纯不想滥消耗和李岱凌的感情。她不喜欢烟花般绚烂、又极速消逝的关系。“我就是……还学不太会,真正和他相处。”水理的想法,与林若兰不谋而合。偃苗助长的感情,最容易留下遗憾。“那不如,这次跟我回京市看看。”水理一愣。林若兰抚了抚她肩膀,“家里人都想见见你。”“如若是不习惯,我们再回来就是。”水理喏喏:“您不是……”林若兰一脸了然:“以为我是来劝你随军?”“是、是,我我还以为……”她笑:“那小子,才不便宜他,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去那边上点学、学点东西,一个人辛苦了这么久,该放松放松才是。”水理听得呆呆的。“我得……想想。”但心中显然已有偏向。————有些地方长辈会叫家里面的小姑娘妹妹,大概类似,“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