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直了,脑子里自动补全了逻辑,别的队友都去搜集线索,他们也不能闲着,副本第一晚比较安全,就算敏捷度不高也能干点事情,总不能躺着等队友喂饭。
乐洮木愣愣地牵住对方递过来的手,也许是夜风凉,队友穿的薄,手凉点很正常。
夜里的村路黑的令人心惊。
乐洮越走越冷,凉的他打激灵,队友走得急,身姿摇曳,周边的景色飞速后退,好像只过了几分钟,他们就从村落爬到了半山腰,远远看到山顶伫立的威严兽神庙宇。
他们在庙宇门槛前顿住脚步,一路拽着他手腕的力道也略微松开。
【怎么了?愣着干什么?这就是兽神庙,里面会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需要付出一点、一点点、微小的代价。】
乐洮愣愣地盯着殿内巨大而模糊的雕像,似乎是一条蟒蛇,蛇尾盘亘在底座,看不清蛇身和蛇头。他感受到裹挟着压迫感的强大气息,耳边萦绕的声音诱惑他——走进去,跪拜,祈求。
只需要献上一些血液,兽神就会实现他的愿望,无论是想完美通关,还是想得到兽神额外的奖励,永久的赐福……
乐洮正要抬起脚,大脑一阵刺痛,脑海瞬间清醒。
怎、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
身边真的是他的队友吗?不绝对不是。
那会是谁?
他脊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他面色苍白,瞳孔颤抖,不敢跟‘队友’对视:“我、我还是觉得我们就这样不妥,我不想进去,我要回去。”
话音未落,乐洮直接挣脱开来,掉头就跑。
他没敢回头看,自然不知道身后的队友化为扭曲的蛇影,似乎是忌惮什么,没有追上来,只站在原地凝望猎物仓皇逃窜的背影。
越接近庙宇祂的力量越强,要不是系统干涉,猎物根本无法抵抗祂的催眠。
祂都做出退让了,不会把乐洮整个吃掉,尝一点味儿喝点血什么的也不许?
真小气。
乐洮一路跌跌撞撞往山下跑,跑了好远才回头看,没有东西追上来,他气喘吁吁,停下来扶着膝盖歇口气,又打起精神继续往回跑,半路遇到两个正在上山的老玩家,招手说什么,乐洮根本听不清也不敢听,理也没理继续跑。
心脏剧烈跳动,胸口胀痛也愈发明显,得益于现在兽人的体质,乐洮能看清路,跑到山脚下时,身上出了一层汗。
袖口抹去额角汗珠,乐洮看到月光下寂静的村落,惊魂未定的心稍稍平复。
有什么人举着火把过来,黑漆漆的,走近了才勉强看清是黑豹兽人。
“大半夜的你去哪了?上山了?”豹兽人语气严肃:“外人不可以随意上山,更不能惊动兽神,村长知道了会把你们赶出去的,快跟我回去。”
乐洮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他刚才真的吓死了。
“不是我要上山的,是有个坏东西蛊惑我带我上去,我一回神就发现我在山上,你,你别告诉村长好不好?”
金色的豹眸微眯,“坏东西?什么坏东西?”
“不知道,他变成了我、我同伴的样子,身上很凉。”乐洮又迷茫又委屈,实在想不通他被怪物盯上的契机,副本不会毫无缘由让他落入险境,难道是他今天无意间触碰了什么隐形禁忌?
这才第一天,他的新手危险提示就用了一次,接下来他至少要在这个副本呆两个月。乐洮哪敢心高气傲想着完美通关啊,惨烈的现实让他现在只想苟活到副本最后拿低保。
豹余又嫌他走的慢,抱着他往家走,乐洮紧贴着兽人温暖的手臂和半边胸膛,什么狗屁兽神,邪神还差不多,去他妈的。
豹余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垂眸睨了乐洮一眼。
兔兽人脆弱而美丽,眼眸含泪,委屈又后怕地抹眼泪,见他停下,开口声音都憋不住哭腔,问怎么不走了,半点看不出来正在心里悄悄骂祂。
豹余:“……”
他一路把人抱到自己的卧室,进屋关门,开始算账。
“按照规矩,外人私自上山,会被打半死丢出去,你这样的雌兽人,还怀着崽,撑不了两棍就没命了,不过……”豹余后半段的话低哑至极:【只要你让我稍微尝一下你的味道,我就替你瞒下这件事。】
漂亮的垂耳兔眼泪一下子止住了,呆呆的眼眸与豹兽人的金瞳对视。
尝他的味道?
收到暗示的兔子一下子想到了今夜迟迟难以入睡的原因,不是床板太硬,也不是夜间太凉,而是他……奶子涨逼也痒。
系统给的伪装着实逼真,连孕期的涨乳和欲望变强也有,他试图把奶水挤出来,刚撩开衣服,那怪物就发信号引他出去,就没搞成。
夜深人静,一间卧室一张床,孤雄寡雌的,说想尝尝他的味道,肯定是……
豹余等半天,中了催眠的垂耳兔还没动作,他再次开口:【我现在有点渴了,想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