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强劲的时候,身后又有这么多“人证”,姜梨和叶世杰这一夜,注定是难忘的一夜了。
因此,季淑然没有任何犹豫,一边轻声喊着“梨儿”,一边伸手将门推开。
茶室的门彷佛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灯火忽的摇曳了一下。
季淑然迈步跨了进去。
一进去,季淑然便心中一动,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茶室小几前,灯火下,叶世杰正以手支面,蹙眉看向她。
衣着整洁,干干净净,小几前是茶水和点心,屋里没有姜梨的影子。
这和季淑然想像里的一片狼藉完全不一样。
季淑然眼前一黑,身后其他的夫人已经到了,其中夹杂着姜幼瑶刻意扬高的声音:“二姐——”
声音戛然而止。
外头的夫人突然见到叶世杰一个男子出现在这里,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有人认出来,这是今年国子监校考的榜首,刚被皇上点任为户部员外郎的叶少爷。有人就问:“叶少爷怎么在这里?”
姜幼瑶满心欢喜的进来,只想着一睹姜梨狼狈的惨状,看见叶世杰好好地坐在这里,当时就尖声道:“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我二姐呢——”
“你二姐?”叶世杰蹙了蹙眉,道:“姜二小姐?我没有看见甚么姜二小姐。我在席上饮了酒,引路的宫女让我在此歇息一下,我方来不久,没看到你二姐。”他看向姜幼瑶:“或许姜二小姐早已离开了。”
“不可能——”姜幼瑶气疯了,道:“一定是她藏了起来,她在哪?”她就这样四处翻找了起来。
四周夫人顿时以异样的目光看向姜幼瑶,姜幼瑶这幅模样,好似笃定姜梨一定会在这里一般,实在是有些执念了。
看见其他人看姜幼瑶的眼神,季淑然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姜幼瑶露出马脚,便一把攥住姜幼瑶的胳膊,看向叶世杰笑道:“幼瑶也是太担心梨儿了,你看这大晚上的,梨儿人也不见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副很担心的慈母模样。
叶世杰早已明白今夜一事便是面前的毒妇一手主导,也晓得季淑然慈爱的脸皮下是如何一副蛇蝎心肠,心中只冷笑着,面上却还是肃然的摆了摆手,道:“夫人关心则乱,可以理解,只是……。”他有礼的道:“下次进门前,还请先敲门。”
季淑然登时面皮一臊。
她一心想着让众人瞧见姜梨的丑态,怎么会故意敲门?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季淑然心中生疑,茶室这么小,姜梨断然不会藏的住。而且叶世杰衣着整齐,屋里也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连异样的香味都没有,一切都说明,叶世杰和姜梨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来回报的人分明说,看见姜梨和叶世杰都进了这间茶室,眼下叶世杰的样子,不像是被下了药,那姜梨呢?姜梨又在哪里?
季淑然心中着慌,看不到姜梨,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被忽略了,将要发生似的。
叶世杰与季淑然说完这话以后,便站起身,对诸位夫人拱了拱手,他一个男子,站在全是女子的场合,多少有些不方便,还是迴避为好。
才走到门口,突然顿住了。
“夫人,姜二小姐来了。”叶世杰对门内道。
季淑然一愣,赶紧走到门口,便见自长廊远处款款而来的,不是姜梨又是谁?
姜梨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红衣的貌美的年青人,却是肃国公姬蘅。
姜梨看见他们一行人,亦是十分疑惑,上前道:“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梨儿,”季淑然问:“你不是在茶室里休息吗?怎么方才来不见你人影,只有叶公子?”
姜梨赧然一笑:“我在茶室里呆了片刻,想去净房,出来后却是不晓得录了,走来走去竟然迷了路,一直在花园里绕圈子。”姜梨道:“我不识路,身边又没有人经过,在花园里耽误了太长时间,还好遇到了国公爷。”姜梨笑道:“国公爷见我走的艰难,便带着我走出花园。我本想在茶室里等母亲,就回到茶室,不想你们都过来了。怎么?”姜梨看向季淑然,“有什么事不对吗?”
季淑然哑口无言。
肃国公姬蘅就站在姜梨的身侧,不知道姜梨说的话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但季淑然却不能表示出怀疑,因着怀疑姜梨,就是怀疑姬蘅。姬蘅既然什么话都没说,也就默认了姜梨说的是事实。
季淑然几乎要把牙给咬烂了。
姜梨侧头,似乎这才看见了叶世杰,她有些疑惑:“叶公子怎么会来这里的茶室?宫里的茶室如此多,男子的茶室也不在这边……”她没有说下去,话里的意思却让诸位夫人都深思起来。
如果姜梨没有去净房,也没有迷路在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姜梨和叶世杰就算同处一室了。这样看在旁人眼中,便是没有什么,也多少会说不清。对于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员外郎,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了,对姜二小姐,也是名声上的打击。
不过姜二小姐却是非常幸运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