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我早就得手了。
“……哼。”他到底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只在床榻上抱臂瞪视飞蓬,嘴硬道:“现在都这样了,要不……”
一句气话从重楼嘴里脱口而出:“我给你找个人来当解药吧唔……”
突如其来的愤怒夹杂着更强的欲望,席卷飞蓬的心,淹没了理智:“我只要你!”
“撕拉。”他重重堵住重楼的嘴唇,猛地撕破了彼此下裳。
重楼脸色一沉,抬手扣住飞蓬执匕的那只手,重重往外一摔。
“噗通。”飞蓬被他砸进床榻里,深深陷进床褥。
激烈的深吻席卷衣衫不整的两人,是焦灼的交锋,胜负难料。
可重楼为保身份不曾使出魔力,近身战到底不如飞蓬紧攥匕首有优势,争执时间长了,自然露出破绽,被强硬地压在了床上。
“我们确实分手了。”飞蓬舔舐重楼的耳垂,用最火热的嗓音低声道。
重楼一震,愤而抬眸道:“没有!”
“有,我离岛的时候,你可是派人追杀了。”飞蓬幽幽说道,膝盖却毫不客气地顶入重楼合拢的双膝中,重重碾磨着对方腹下。
随时可能被割断脖子的危险不曾让重楼动摇,但现在却含糊了鼻音:“嗯……哼……”
可他唯独嗓音不曾软化:“我……我没有亲自动手……对你也构不成真正威胁,谈何分手?”
“还是,嗯,用你们本地话,你是抛夫弃家?”重楼抬起微湿的血瞳,质问道。
飞蓬吸了一口气,心头涌动莫名的情绪。
有哭笑不得,更有如释重负。
“是你不来国内找我。”他低下头,唇舌磨蹭重楼的颈窝:“好几年,你连追杀令都没撤下,你逼得我连国门都不敢踏出去……”
重楼哑口无言。
他面对飞蓬时,哪怕曾经吃了不小的亏,也更多是气恼,而少有真正对敌人的杀意。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最初发觉飞蓬是卧底时,重楼生出过破坏欲。
但用不着搜集更多讯息,他就能从日常相处中读懂飞蓬。
重楼可以肯定,若是真用强了,自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这个人,真想得手,攻心为唯一。
“唔!”就在重楼出神的短短罅隙中,飞蓬已经轻车熟路做了下去。
在情热的那段日子,他们并非没到这个地步,只是彼此都更享受心灵上的交流,才没突破最后的底线。
却也只是底线罢了,其他可是什么都相互做过,更进一步便只剩本能。
“哼……”重楼闷呻一声,指尖划破了飞蓬凌乱的领口,挠出了带血的指痕:“你不会就下去!”
以前就想吐槽了,你技术青涩极了,还自以为做得不错,一点自知都没有对吧。
“咳,今天不行,忍不住……”飞蓬身体震颤了一下,胯下本能向内滑动似的深深顶弄了一下。
开拓时的更强疼痛让汗珠从他颊上坠落,正好打在了重楼的眼睫毛上。
疼得更狠的重楼下意识闭上红瞳,指尖本能迸发金色的火焰,在指腹上飘摇。
飞蓬明明认出了这簇在妖魔岛上曾烧死无数人的魔焰,也还是顺势把头埋进重楼颈间,呢喃着说出自己的坚持:“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重楼疼得咬住下唇,险些要没心思去想飞蓬的话。
但无法形容的欢欣像是从心间绽放了一片花田,又像沙漠中饥渴难当的旅者寻到绿洲,甜蜜的不可言喻。
“唔…”飞蓬适时将唇覆了过来,撬开他的齿列,在唇腔内疯狂纠缠。
我真是疯了,明明就该叫个人,给这个口口声声说我们分手了的混账解毒,怎么赔上了自己?重楼胡思乱想着,指尖火焰摇晃不休。
但是,明明火焰挨上了飞蓬的肌肤,却半点痛楚都没带来,反而更加温暖了床笫间的纠缠。
“红毛……红毛……”飞蓬滚烫的唇终于松口,转而反反复复地低唤着,覆上重楼因疼痛而喘息间滑动的喉结。
那双深深凝视的湛蓝瞳眸水润欲滴,瞧着重楼时几乎能将人溺毙其中,更是粉碎了他本就不多的抵抗。
重楼忍着疼也就慢慢适应了。
“你给我改改这坏毛病……”他带着些气恼地伸手,一下下挠乱飞蓬湿润着披散开来的乌黑发丝,哪怕发梢舞动着会扎痒自己的胸肌。
重楼坚持纠正道:“嘶……你听见没……不许再给我起这个外号……难听死了……呜嗯……”
飞蓬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双手握住重楼的腰身。
温热汗湿的胸膛隔着半解半挂的衣服挤压着,下身往更深更紧的内里狠狠插送、强行开拓、彻底占领,只觉全身的热度都有了发泄之处。
“嗯额……”激出重楼克制不了的闷哼声后,飞蓬才后知后觉拧起眉,开始努力控制自己放缓力道。
重楼透过红瞳涌动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