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知道。”
“那你还跟?”
台上已经传了第二次定价了,贺燃盯着握在自己大臂上的素手,伸手换了另一只手接过牌子举了起来:“十七万三千。”
“十七万四千。”
对方的声音又喊了出来。
韶芍有点儿着急,皱着眉伸手又要拦他另一只胳膊,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钱是这么被骗的吗!不愿意要,给我,也算做慈善!”
她说的是气话,贺燃看着倾在自己双腿上空去抢牌号的女人,嘴角不自觉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你想要,我单独给你。”
那是他自己亲手打理的头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韶芍直起了身,眼含怒气瞪着贺燃。越来越多的目光聚在他们身上,她不好失礼,攥住男人的袖口小声道:“换一个买,不和那个人较劲。”
台上要响起尾声了,贺燃平静地看着韶芍,点了点头,道:“好。”
“十七万五千。”
男人看着她,面色不改地举了牌,韶芍差点儿两眼一翻气死过去。
“十七万六千。”
对方咬得很紧,执意要和他杠上。
“不许举……”她话未说完,贺燃就跟了价,也咬对方死死的。
“十七万八千。”对方这次有些犹豫,价格要被炒到十八万了,整个展厅充斥着浓烈的硝烟味,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
“贺燃!”韶芍气得低呼了一声,瞪着他道:“别跟了!“
男人不理他,直接压着对方的声音举牌了十八万。
会场沸腾起来。
“我不跟了有什么好处?”贺燃举完牌后才扭头看向韶芍,道:“会场这么无聊,早早完成任务就能早回家,有什么不好?”
“那也不能被人坑啊!”男人视金钱如粪土,她不行,金钱就是她茁壮成长的农家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钱在自己眼前被人骗走。
对方犹豫了一下加了一千。
贺燃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牌柄,眼睛却盯着韶芍。
女人生起气来抿着嘴,两颊会微鼓,像一条小河豚。
他心里突然像春芽破土,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韶芍见他像是还要和别人杠上,着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要求随你提,别再举牌了!”
“好。”贺燃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把牌号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都以为贺燃还要再继续跟,甚至连主持人都在看着男人等他举牌。
贺燃倚着靠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优雅从容,脸上没有表情,仿佛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主持人愣了一下,顿悟,随即又看向会场中的人群,声音里压制不住的兴奋:“十八万一千,一次。”
“十八万一千,两次。”
“十八万一千,三次,成交!”
韶芍哑然,平静下来后突然扭头看向贺燃:“是你故意抬价的。”
男人不置可否,道:“他要和我玩,技不如人,怪我么?”
会场里沸腾,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最终买家。韶芍瞪着贺燃,并没有理会旁边的热闹,张了张嘴道:“那我呢?也算计好了?”
她白白被骗了一个愿望啊!上次是裸模被下春药,这次又会是什么?
贺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你是意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我……”韶芍一口气卡在胸口。她能不在意吗?她一个穷人直面金钱的时候,会有一种近乎于母性的保护欲啊!
“那你准备提什么要求?”
“没想好。”男人看了她一眼,道:“不会太轻松。”
韶芍胸口又冲上了一口气,不上不下。
后面的环节他俩都意兴阑珊,贺燃每次低头询问韶芍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时,全被女人一个敷衍的笑容怼了回去,他也不气,象征性地拍了几件,便带着韶芍离开会场了。
还不到散会时间,离席的人很少。
走廊里,韶芍一个人气鼓鼓地走在前面,贺燃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个人的影子有一小部分被叠在了一起,贺燃低着头看,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影子交叠的部分就更多了。
“生气了吗?”
“没有!”韶芍也不看他,脸上写着“我很生气别理我”。
贺燃点头,继续跟着女人走。
“韶芍?”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转角处传了出来,带着戏谑的笑意,尾音上扬,听起来说不清地暧昧。
韶芍一瞬间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像被一根铁钉定在了地上,眼神发直,不可置信地看向前面的转角。
那个她躲了四年的,从十二岁卧室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就纠缠不休的,每晚都会像噩梦一样准时出现的……声音。那个男人,无数经期里被迫承欢的疼痛,皮带,录像,身上游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