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有什么好怕,我一条命换两条命,值了。”霍文说这话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没有想过今后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夕阳西下是落日红霞,宫里的人挑这时辰来到了霍家门外,披金挂银的鲜红花桥被六名侍卫稳当的落到地上。
身披新娘花裙的霍文被一名笑意盈盈的媒婆搀扶着送入了桥子里,红艳耀眼的鸳鸯盖头之下,乌黑长发被装饰满昂贵的头饰,俊俏的脸蛋被涂脂抹粉,已然看不见原先的白净模样,那被抹上唇膏的嘴唇,殷红又性感,被画上柳叶状的眉毛和眼线双瞳以及细长又浓密的睫毛,多了几分魅惑勾人,看上去像女人一样艳丽和妩媚,可即便是浓浓的妆容,却也遮不住眼神里流露出的淡淡的忧愁,总而言之,美貌雌雄难辨,娇美却又健壮。
花轿离村子越来越远,此刻他的内心依然放不下他的家人,他担心小雪有没有好好吃饭,担心母亲在下雨天的老寒腿发作没人照顾。
入宫以后,霍文被几名宫女带进浴池清洗身体,清洗结束又给他套上一件布料华贵又薄如蝉翼的衣裙,薄到将近透出衣服内白皙的肌肤,相当的性感诱惑。
他羞红了俏脸,眼底闪烁着几分难为情。
今晚就死在暴君刀下的祭品竟用这般奢华的衣物,一个村子所有人一年的花销都抵不过一个祭品一天的盛装打扮。
宫女们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充满怜悯,关上房门便慌忙的离开这座寝宫,仿佛多留一会就会死在这里,霍文被独自留在这冷清的房间。
他心态却异常平和,不吵不闹,安静等待死亡的来到,脑子里只有自己会如何被暴君虐待致死的命运,比如把他大卸八块,清蒸红烧,亦或是五马分尸,听闻君王还喜欢把人埋进花里当肥料。
一名宫女道:“这位刚送进来的王夫便是今晚侍寝的人,听闻是从一个名叫安阳村的地方来的。”
“那个地方离这里倒是不远。”另一名宫女道:“可惜了这位俊俏的郎君,年纪轻轻就要成为刀下亡魂,裹尸的草席可备好了?”
“前几名王夫是我收的尸,心里还没个数嘛,自然是备好了草席,也招呼了其他人备了擦血打扫的工具。”
砰的巨响,突然刮起一阵古怪的妖风,蜡烛瞬间熄灭,门和窗户被吹开,疯狂灌入的风吹掀红色的桌布,垂落于地的红色帘子飘飘荡荡。
霍文听见这动静,肩膀一个激灵,就在这时,听见一道脚步声逼近,他心惊胆战的抬起头。
对上一双猩红暴戾的眼神,眼前的男人身躯强壮挺拔,手里握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剑,凶神恶煞的模样像罗刹降世。
“你就是今日送进来的新鲜王夫?”
新鲜?这是要把他当牛羊一样砍了他吗?
霍文心底发怵,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砍了你!”秦立庭声音带怒气,用锋利的剑挑开他的衣襟,看着他露出的胸肌,发觉他倒是有几分姿色。
霍文慌里慌张的跪下:“陛下,草民不知道该说什么。”
“胆子这么小,真没意思。”秦立庭见他那么快求饶觉得没劲,将剑一甩,刀刃牢牢的插入墙内,忽然嗅到一股香气,挑起他精致的下颚,疑惑道:“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料。”这股味道似曾相识,躁热的心竟平静了些,是他的错觉吗?
“陛下,草民不知,兴许是洗澡时沾染的花香吧。”
“呵,花香?这么蹩脚的借口是不是杨尚书教你的,我看你是故意勾引我耍的不入流的技俩。”
秦立庭恼怒不已,凶狠的掐住他脖子,恨不得将他活生生掐死。
霍文被男人掐倒在床无法挣脱,感觉呼吸困难十分难受,憋到脸色通红,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
“杨尚书?我不认识他。”
“还敢跟我狡辩,这倒是有点意思,若不就遂了你们的心愿要了你,岂不是白费杨尚书一番苦心!”
秦立庭俊朗的脸狰狞一笑,见他死也不肯说实话,感觉受到欺骗越发的恼怒,动作粗暴的把他甩到床上,看着他无助可怜的缩在角落的模样,内心没有半分怜惜,直接欺身而上暴力撕烂他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