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
谢屿恩轻轻皱眉,被一个常练拳击的健壮男人这样用力拉扯,他的手腕有些酸疼,没脱臼算走运。
——七楼。
陈书野正想去摁七楼的按键,突然记起自己刚才就是从七楼下来的,没忍住操了句:“你他妈故意的吧?”
谢屿恩有种报复的爽感:“嗯。”
陈书野真心觉得谢屿恩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什么会觉得他清冷矜贵、不禁逗、还容易害羞……
去他妈的容易害羞。
陈书野后来才知道,谢屿恩会脸红只是因为他想到了更变态更下流的玩法,然而为时已晚,两人都已经结婚五年有余。
他简直悔不当初。
只听谢屿恩说:“是你刚才开的那间房的隔壁,706——这里隔音好吗?”
陈书野不作声,静静等待这人说出下一句话,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能播的好话。
果然,谢屿恩深表遗憾:“如果不能让那个b听见你被我操得放声浪叫……还真是可惜呢。”
“傻逼。”陈书野骂。
谢屿恩不以为然:“那被傻逼操的你怎么称呼?”
陈书野想起当初欠日的自己,恨铁不成钢地自我检讨:“都他妈傻逼。”
谢屿恩乐了,笑得那极具迷惑性的一张清冷脸染上绯红,细腻柔软的冷白肌肤吹弹可破,那双泛起水雾的眼眸,漂亮程度可谓是当众给人喂春药,看得陈书野条件反射性一硬,以示尊重。
他尴尬地挪开视线,那样子看上去像是要把电梯门盯穿,目不转睛。
谢屿恩眼中笑意更深:“老婆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诚实。”
放你的狗屁。
陈书野无声大骂,傻逼。
分明只是短短七楼的距离,却像是过了漫长一个世纪,那点子情欲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还要被人狠狠碾碎,留下一地狼狈。
叮咚一声,他不着痕迹地瞥了谢屿恩一眼,原本想等人先出去,自己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下电梯,火速离开现场。
却没想到谢屿恩露出一个“我一看你小子就没安好心”的笑容,强硬地拉住他的手腕,连拖带拽废了老大劲儿才把人弄出来,神情仿若蒙上一层寒霜。
他冷笑着,侧过身,啪的一声摁上墙上的电梯下降摁键,将整个空电梯送下一楼,彻底破灭陈书野的逃生幻想。
“别躲,别逃,别藏。”
谢屿恩自认为有商有量,压低声音说道:“哥哥,你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一代猛1被弟弟压在身下插到哭着射尿的珍藏版写真……对吧?”
陈书野目眦尽裂:“你真的有病。”
“嗯。”
话语间,谢屿恩已经将他推到706的房门口,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啄吻那滑动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啃咬了下。
他一手撩拨点火胡乱揉捏,一手蹭擦过男人敏感的腰侧。
陈书野哑声问:“你要做什么?”
“开门。”谢屿恩含糊道,“做爱。”
滴的一声,两个人双双陷入黑暗。
谢屿恩拦腰搂住身体失衡的男人,寻着他柔软的唇瓣吻去,一边深吻一边将门踹上,安神舒心的熏香萦绕在鼻尖,却令人欲火高涨,凶狠地汲取舌尖芬芳。
“闭眼……”谢屿恩轻声哄诱,手指循着墙面摸索,将房卡插入卡槽,另一只手原本想要轻捂住陈书野的双眼,却被人骂骂咧咧狠狠挥开。
啪的一声,他的手背红了一片,灯光也亮了满室。
一瞬间,刺目灯光兜头劈下,陈书野不可避免地被闪到双目。
他略感不适地眨眼,却毫不犹豫地抬手掐住谢屿恩的后颈,用蛮力将人掼到门上,手肘有如钢筋般不容反抗地抵中那劲瘦单薄的脊背一侧,手臂感受着透过薄薄布料的体温,和男人鼓动的心跳。
胸口撞在门板上,谢屿恩皱眉闷哼一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举起双手呈投降状:“老公这是要家暴我吗……给你打屁股?”
“我现在只想掐死你!”陈书野愤愤道,他眼神狠厉,手指渐渐拢力。
谢屿恩嗯了一声,只觉得脖子快要被人拧断,闷声闷气道:“掐死我……你就没有老公、没有老婆、没有学弟、没有弟弟了……你舍得吗?”
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会掐得那脆弱光洁的颈项上印上几枚青紫指印,然而陈书野断然松开手,环胸而立:“确实不舍得,谢总这样的性感尤物,直接掐死实在可惜,应该先奸后杀,再叫人鞭尸。”
“听起来好可怕哦。”
谢屿恩故作害怕神情,漂亮脸庞上满是恐惧,语气却很平静寡淡,听起来他像是在谈论公事。
“如果你想操我,我心甘情愿,这叫做爱,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你喜欢我,这么爱我,肯定舍不得杀我;至于鞭尸……其实我买了一套新的皮鞭,虽说本来是想用在你身上……但你要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