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她急急地说:我去收拾两身衣服,你等会儿。
得知霍澄要住酒店,室友笑她:有便宜宿舍不住,花冤枉钱。
爸宝啊你这是。
霍澄不予理会,毛巾、牙刷可以用酒店的将就,只用带上手机充电器、洗面奶、两身衣服,一个背包就够了。
她宿舍楼层不高,仍是火急火燎地往楼下赶。
霍齐东接过包,放在车后座,又替她拨开跑乱的鬓发,跑这么急做什么,还怕我跑了?
她气喘微微,坐上副驾。千里迢迢,他没法开车来,车是租的。
先前人多,开了窗。夜里风凉,霍齐东升起车窗,只留一线,透透气。这是霍澄的习惯。
这些小细节,早已潜移默化,变成自然而然的举动。
似亲人,似情人。
*
酒店离她学校不远,几分钟就到。
霍齐东想再开间房,霍澄把他拖进电梯,住一间就行。他没推诿,又不是没睡过同一张床。
刚刷开门,霍澄便迫不及待地吻他。
霍齐东揽着她的肩背,把她往里带了两步,身子一侧,关上门。
门应声关上。
除了最开始的两次,往后的每一次接吻,无论谁起头,到最后,都是霍齐东占主导权。这次也一样,主动的是霍澄,承欢的也是霍澄。
饭后她喝了橙汁,口里留有橙子的香甜,吻起来,分明比橙子还甜。
吻到最后,还牵连着,霍澄攀着他的脖颈,唇被他一下一下地啄吻着,两人都舍不得分开。
最先叫停的却是霍澄。
我先去洗澡。总觉得身上沾了香料的味。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霍齐东坐在沙发上看邮件,正入神,门铃响了。他起身开门,来的是两个陌生男子。
其中一个瘦高的出示证件:你好,警察。有人举报嫖娼卖淫。
霍齐东蹙眉:同志,你们搞错了吧
话音刚落,浴室门拉开,霍澄裹着浴巾出来,目光逡巡一番,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另一个微胖的警察看一眼她,又转向霍齐东,没搞错,跟我们走一趟吧。
霍澄头发还没完全干,出警察局时,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霍齐东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再拢紧了些。
想起这件事,既觉得好笑,又蛮无语。
酒店前台见他们俩亲昵的姿态,便误会了,打电话报警。还好她随身钱包里有身份证和校园卡,不然证明不了他们的身份,不知得掰扯多久。
做完笔录,那个微胖的警察还嘀咕了句:那场景,搁谁不想歪啊。
摇摇头又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避讳,不像他家的妞妞,才十来岁就晓得跟爸爸男女有别了。
车上,霍澄止不住的打哈欠,到酒店都半夜了。
霍澄头发还没干透,霍齐东怕她患偏头痛,帮她吹干了,才许她睡。
上了床,睡意反倒跑了。霍澄索性等霍齐东一起睡。
他洗澡很快,带着热气上床。霍澄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霍齐东抬手灭掉大灯,留两盏地灯。
明天去哪玩呀?边说,霍澄边摸他的下巴,有胡茬,有些扎手,又摸到喉结。
霍齐东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摸,我不熟这里,听你的。
那我就带你随便逛逛。
那就早点睡吧。
霍澄又蹭了蹭他,才沉沉睡去。
五一人流量大,两天下来,也玩不了什么。送霍齐东去机场的时候,霍澄觉得他才刚来。
霍澄清晰地认识到,她离不开霍齐东了。
就这么一直到霍澄本科毕业,他们始终维持着这种关系,没被人发现,也没逾越雷池。
霍澄考研选在离盛市不远的一所学校,最后也考上了。为了庆祝,霍齐东破天荒地陪她喝酒。
她酒量完全跟他比不得,没几杯,就醉得满脸通红。
都说喜事醉人,霍齐东难得也喝多了。
霍齐东馋她回家,刚将她放上床,醉得迷糊的霍澄一骨碌爬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他,又开始扒他衣服。
他也是被酒精冲昏了头,险险才再最后一步打止。
霍澄不依,扭着身子:进来嘛。
白皙的女子胴体,对于喝醉酒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剂最猛的春药。
霍齐东强忍着,帮她理好衣服,毅然去浴室自己解决。回来时,霍澄已经睡着了。他也很疲惫,搂着她很快入睡。
第二天,霍齐东是被她盯醒的。
霍澄问:老霍,你为什么不肯要我?
下一章就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