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礼与朝贤书的学习,随着年岁增长,种类越加繁多,他们玩闹休息的时刻慢慢变少,合力整授课师傅的默契却越发深厚。
这次的四经五书课,换了一个新夫子,这位夫子是一位严师,崇尚bang下出名徒的原则。
他拿着戒尺,教遍京东省的富家子弟,几乎让学生的家长对他赞誉有加,朝桑磊听闻他的声名特地重金聘请他前来教导朝贤书和安雪礼,但对他们来说,这位夫子似乎并不得他们的欢心。
他们瞪着夫子,「打手心?」
「对我交待的功课,一句没念完成,就打一下手心。」
安雪礼望着自己的手,她摇头,她一定会被打成肥手,拿不起筷子,吃不了饭,这样她怎麽能照朝桑磊的期望快快长得大。
连朝贤书都不认为自己能每次完美无缺达到夫子的要求。
「这一次,小少夫人欠十下,小少爷欠三下,把手伸出来。」
安雪礼怯生生把手伸出,夫子戒尺一落,她忍住痛叫,愤恨的瞪着夫子,夫子不受影响,十下足足打完。
轮到朝贤书,他的三下范夫子也没放过,扎扎实实的落在他手掌心。
「好,下次的课业,别忘了背全,我等着验收。」
范夫子一走,安雪礼用口气吹着自己发疼的小手。
朝贤书看着她红肿的手心,暗忖着,他一定要找爹谈一谈这件事。
「不行?」他愕然质问朝桑磊,「爹,为什麽不能把范夫子换掉?你知不知道他会打人?」
「那又怎麽?」朝桑磊一点都不认为打几下手心是大问题,「这位范夫子可是我花了不少jg神才能将他从他处延聘过来朝家授课,怎麽能没事就辞掉,要是传出去以後朝阁要找到好的师傅就更难了。」他要给他们最好的教育,范夫子就是他中意的人选。
「可是……」
「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让范夫子走人,要不你们自己想办法达成夫子的要求,要嘛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朝贤书见父亲说不动,他不得不去找安雪礼商量,一进房,就就看她把手浸在冰水中退热。
他不忍,关心道:「你别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安雪礼不领情。
朝贤书把双手伸到她面前,「你认为我是在假好心吗?」
他手上的戒尺红痕已成瘀青。
雪礼惊讶的张着小嘴,「你才打三下,怎麽b我还严重?」她顶多红肿难受罢了,他却成了内伤,他也未免太细皮nengr0u了。
朝贤书哼然,「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想念个书还落得一身伤。
「你说要怎麽办?」
「老规矩。」
雪礼其实不太情愿,他的老规矩上一次让她被她的武师傅徐老头,罚走了五天的木桩,耗尽力气,根本没t力也没时间好好备课,才被范夫子打了十下手板。
她举高自己的手,「你不要跟我要说这没你的原因,现在又要我们马上化敌为友,我才不要!」谁知道这一次她又会落到什麽下场。
「你以为我就想吗?上次不就是王师傅怕蛇,我的人是有门路能拿到活蛇,si蛇屍t,但把那种蛇带进家,被爹知道,我们的下场会b你走上五天木桩还惨。」他们会pgu开花。
「可是我走了五天的木桩,你什麽事都没有!那罐蛇酒补药还被爹收走,害我欠了徐老头一瓮药酒,都还不知道要怎麽还,好让他消气。」这就是她最气的一点,
朝贤书不好意思的轻咳,「我已经派人去找蛇了,不过我没想到徐师傅浸泡药酒的蛇稀少难找,需要时间。」他交代完对她的补偿,不让她在他没受罚这一点钻牛角尖,马上又转回原目的,说:「眼前我们又有了共同的敌人,不一起弄走他,你有办法不再被打?」
安雪礼想一想,不得不同意他说得没错,凭她背书的资质她绝对不可能百分百达到范夫子的要求,她不想每一次上范夫子的课都过得憋屈。
她同意了他的老规矩,「这次我们先同仇敌慨,解决掉范夫子这个麻烦再说。」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他们要把夫子的戒尺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拔除掉。
她问道:「那你说我们要怎麽做才好?」行动她一流,但论到想点子,找到人心弱点还是他行。
朝贤书在她耳旁低语,她听得频频点头。
「没问题,我会想办法拿到手,绝对让夫子再也不敢拿戒尺打我们一下。」
安雪礼趁着夜深人静,没有带任何烛光,凭着自己的眼力一个人潜进夫子上课的书堂,满室的书柜,书多不在话下,连打人的戒尺也是满满的一个大ch0u屉,从木质到金属,应有尽有。
「真是变态。」她恨恨骂了一句,正专心翻找她的目标,另一gu声音突然从旁冒出来,「找到戒尺了吗?」
她哼哼,「你吓到我了。」
她这样平静的表现算吓到,所有人都si光了。朝贤书忍住没吐她槽,手心摊开,摆着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