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婶有些不太服气:“虽如此说,咱家联合了珍娘她们就人多了?你兄弟倒多,只是不帮衬着自家!”
福平还要再说,妞子突然抬头向外叫了一声:“爷爷!”
夫妻俩顿时都低了头,不再开口。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倒是爷爷先开了腔:“你们别小看了珍娘那丫头!我看人一向很准,她啊,只怕将来还有大福呢!”
就凭她?
一个名声不好的农家小丫头?!
福平和平婶心里都有些嘀咕,却不方便反驳爹的话。
爷爷笑眯眯地拍拍妞子的脸:“嘴里吃什么这么香?”
妞子笑着回:“是扫把。。。”突然想起什么来,忙改了口:“是珍姐姐送来的玉米锅巴!香吧?”说着还特意将嘴凑到爷爷面前:“玉米面我也吃过不少,可就吃过这么香的玉米锅巴!”
爷爷呵呵笑道:“可不是?这东西叫锅盔,也怪道你不知道,庄上会做这个的婆姨没几个。这东西也不解饿,原是为解馋用的小食。珍娘做得倒出se,我看她是个手巧的。”
福平和平婶交换了下眼神,皆沉默下来。
再说三大恶人,怒气冲冲地从珍娘家转头,直扑胖二婶家。
二婶家门口的狗本来是认得三人的,可今天却被激得狂叫起来。
“叫什么叫!”贵根率先发难:“平日里我家的r0u你吃得还少?!现在不认主人了?!没良x的狗东西!”
屋里出来个人,是保柱。
“骂谁呢这是?!”保柱还没看清来人便c起门栓,握在手里掂量着,一脸蛮横地反骂:“不成器的贼东西出来让爷爷看看!”
大舅公重重拍门:“睁开狗眼看看是谁再开口!你娘没教会你说人话?!开门!”
保柱这才看清来人,手里武器是放下的,嘴里却还不肯放过:“大舅公清早起来的你g什么呢?哎呀族长也来了?还有三叔公?怎么是你们?”悻悻地指桑骂槐:“这狗也犯病,叫魂呢叫!”
贵根一掌推开保柱:“不跟你废话!你娘呢?”
胖二婶端着碗出来:“是谁?”突然语气一沉:“怎么?”
这三人怎么一起来了?看脸se不善,难不成联盟有所变动?
凡j猾之辈都不会对别人有任何信任之心。因此这四人虽结为盟友,彼此间却也都是充满警惕,互相提妨着的。
要不然,昨日胖二婶也不会单独去珍娘家了。
“我问你!”贵根站在院里就开始发威:“珍娘那头是怎么回事?”
胖二婶的心向下一沉:“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三混子揎拳掳袖、怒目横眉,一付找事要打架的样子:“你不知道?昨儿你一个人去了东头珍娘家,满庄的人都看见了你不知道?!昨晚上她家田都耕好了你也不知道呗?!”
大舅公则二话不说,穿堂而入,正好二婶当家的和三个儿子都下地去了,只有她和保柱在家,大舅公径直走到院后,随即见鬼了似的大叫:“来啊!你们几个都来啊!”
战场瞬间转移到后院。
贵根一眼就看见不对:怎么胖子家的牛,浑身上下都是sh漉漉的?!
胖二婶心中生出不安,这帮人怎么看着想是上门来寻仇的?还有说珍娘家的田耕好了是怎么回事?
眼见三个恶人围住自家的牛,来来回回地看个不住,二婶慌了。
“要si了要si了!”胖二婶扑上去护住宝贝的牛:“你们可别误会!这牛早起不知被谁从后墙外倒了一身的水,不是汗不是汗!”
保柱傻子似的看,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贵根冷笑:“你自己儿子呆也就罢了,还当我们几个也是傻的?大清早谁到你家后院来浇水?这是牛还是地?早起还用人浇水的?”
这话可就不对了,大清早的还真有人从后墙向里倒了一桶水。
这人么,不是别的,正是钧哥,给出主意的也不是别人,正是珍娘。
胖二婶也是刚刚发现,见对面三人不信,慌不迭地从袖子里ch0u出块布巾:“哎呀别不信啊!真是水啊!不信你们尝尝看是不是咸的?”
说着将从牛身上擦过的布巾,捧到三人面前。
大舅公正要开口恶骂对方,冷不妨贵根却接过了布巾。
“你真要尝?”三混子不敢相信:“这婆娘的鬼话你也相信?”
贵根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布巾,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二个用同se丝线绣出的小字:珍娘!
“你这婆娘还敢狡辩!”贵根立刻小宇宙爆发:“你自己是个睁眼瞎,当我也不识字么?我可是私塾里上过学的你糊弄我!”
“怪不得给人家送面,原来早暗中有了来往!”
“就是就是,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家的布巾?!牛也借出去了还好意思当面说假话!”
后院顿时爆发恶战,胖婶要抢回布巾,贵根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