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不带什么音调的声音。
想干什么?
气息仍扑在他肩头,她没挪开头,也没远离他,整个人软在他身上没动,颈后的手也像没什么力气一样搭在那里。
但南如松知道,只要他稍稍表现出一丝入侵意图,那只软绵绵的手就能瞬间折断他的颈椎。
他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在她脑后缓缓揉起来,托着她屁股的手捏了一把,笑说道:想干你。
贺溪哼笑了两声。
怎么?自己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没心没肺的东西。
说着,南如松自然地扒下她手臂压在她身侧,然后环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面,压着她的背心处抵在墙面的瓷砖上。
贺溪的精神海已经基本稳定,体力也因为刚刚眯了一会儿而恢复不少,加之没被他绑着,她自认为不占弱势,便任由他折腾。
偏过头见他从浴室柜里摸出安全套,贺溪扬眉道:浴室都放这个?你怎么想的?
南如松没应,戴好套就握着自己早已硬挺的家伙抵了进去,再然后,双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了一点,几乎没给她适应的时间,就狠狠往里一顶。
贺溪本就比他矮一点儿,被他这么提着,哪怕是踮着脚也够不到地,身体重心全落在身下那一点上,又被他这么一顶,几乎立刻就高潮了。
可他像没察觉到甬道骤然的紧缩一般,还在继续动作。
她撑着墙,时而低头呜咽时而仰头喘息,到后来也撑不动了,只趴在瓷砖上,乳肉在上面上下来回摩擦着。
嘴边的白雾也分不清是喘出来的还是热水蒸起来的。溅到身上的水滴顺着流成一团,又因为南如松激烈的动作带着她的身体高频率地晃动而溅了出去,溅落在地上,混入水流之中,再看不出它经过的路径与旁的有什么区别。
一手箍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落地,另一手则顺着脊柱沟从尾骨一点点往上爬,轻轻的,有些痒。而后在她受不住弓起背的时候再趁机从腋下摸到前面去,兜住胸前一团软肉揉捏起来。
挺立的乳尖在他指尖被揉捻,她弓着腰屈起腿,又很快被他撞得无力地放下去,被迫舒展开身体迎接他。
呃哈
她忙着喘,忙着叫,忙到连闭嘴吞咽都成了一种奢侈。口水扯成丝线往下滴,不少都滴在南如松手上,又被他全蹭在了胸口上,最后随着流水冲走。
刺激,一点也不痛,只觉得爽,和先前他用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爽。
一遍遍顶撞,一次次贯穿。
满足感从身下一直漫上心头,让贺溪忍不住沉溺其中。甚至最后他释放完了要抽出去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些不情愿地哼了两声。
贺溪强撑着站在地上,双腿不住地发抖,向后摸上他的手,哑道:还来吗?
还想要?
想。
南如松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哼笑一声:别想了,洗洗去睡觉。
他让贺溪靠在怀里,伸手把花洒取下来拿在手里,本来精神海就不稳定,还通宵一宿,之前已经够刺激了,再不睡当心猝死。
哪儿那么容易猝死你当我是纸做的吗?一捅就破?
破不破不知道,一捅就流水倒是真的。
臭流氓。
正儿八经地洗完澡,南如松给贺溪找了一套睡衣穿上,又帮着她把头发吹干,然后便把她赶上了床。
大概是真的挺困,贺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南如松就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到她呼吸逐渐绵长起来,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防得太严实了。
先前那时候他确定贺溪睡着了,因为那种困极了的反应不可能是装的,但在他碰上她后脑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醒过来了。
警惕心强得可怕,比张知彤那几个还强。
难搞。
南如松盯着贺溪露出来的额头,盯了很久,像是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似的。但到最后,却也只是轻叹一声,而后缓缓移开了视线。
算了。
不必急于这一时。
只要这种关系还继续维持下去,他总能想办法让她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