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更加裹紧了一些。她嘴里含着林仕慈塞给她的丸药,清凉香甜,十分提神醒脑,这才没被这臭味熏晕过去。“小道竟然是在茅坑边吗?”陈韫棠小声嘀咕,语气隐隐有些崩溃。她能吃苦,但不耐脏,嫌弃到不行,然而到了如今这地步,也只能皱着眉忍耐。林仕慈只拉着她手臂,警惕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城中十分冷清寂寥,没有一个人在街道上走动,两侧房屋看上去也十不存一。两人随意推开一扇门,然后躲了进去。离了茅坑,陈韫棠将嘴里含着的药丸嚼碎,小声抱怨:“这里是空城吗?”“城中染疫的百姓只是被拘在了内城。”林仕慈从怀中拿出手帕,拉过陈韫棠的手,仔细给她擦拭。陈韫棠一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我自己擦就行。”林仕慈没说话,仍然细致给她擦好手,又换了个帕子想要帮她擦脸。陈韫棠往后躲了躲。“小姐,您要习惯奴婢的伺候。”林仕慈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笑意,嘴上学着倚翠的语气恭恭敬敬道。陈韫棠感觉自己戴上了痛苦面具。虽然面前的人是倚翠的样子,倚翠说话的语气,但她心里知道,这是林仕慈的易容,就怎么也不能把她当作倚翠。她面对林仕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