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渐深了,徐却游在烛火下完全无心看书,屋外的蝉鸣不知疲倦地聒噪着,越是叫嚷越是让徐却游烦躁不安。得找些东西把那恼人的玩意解决掉才行,他站起身来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却游,吃饭了。”毫无疑问,门外站的正是他那位说自己一天内不得到男人的精液就会死的小妈。
徐却游沉默了片刻,在开门与装死间摇摆不定。终于,他还是开了口:“我不饿。”
门外也静了下来,叶启庄的声音隐隐带了一丝怒气:“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哼,亏我好心好意为你做了饭,爱吃不吃随便你吧。”
“我……”徐却游猛然打开门 ,看着门外的叶启庄又是一阵尴尬,只好问道:“父亲回来了吗?”
叶启庄脸色难看得紧,转身便朝餐厅走去:“说了他不会回来了!”
“母亲,”徐却游骤然拉住了他的手,那手纤细漂亮,看上去甚至不像男人的手,“我……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是……我希望您能把这一切告诉我,让我同你一起想办法。”
叶启庄这才回头看他一眼,突然又换了副笑脸:“难怪你爹一直跟我抱怨你不聪明,倒还真是个傻的。”
徐却游怔怔地松了手,跟着他一路进了餐厅。碗筷早已备好,桌上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叶启庄甚至还难得地帮他准备了一杯红酒。
他有些纳闷地坐下来,不解地问道:“这酒……不是从西洋来的玩意么,父亲平常都舍不得喝。”
叶启庄冷哼一声:“喝他几杯又怎么了,还能把我打死不成。”
徐却游也是习惯了他这个调调,不再多说什么,只自顾自地闷头吃起饭来。
“怎么,不敢喝?”
徐却游抬眼间,只见一个身着艳色衣裳的美人遥遥向他举杯,身上那俗气的红色缎袍偏生被那妖冶莫测的气质硬生生压了下去,一袭紫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肩上,孔雀羽般鲜艳的头饰微微颤动着,唇畔微弯,眼中尽是挑衅的神色。
这许多年下来,徐却游对叶启庄的美貌也算是有了些抵抗力,但此刻到底压抑不住内心疯长的情潮,只得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与他举杯相碰:“不,只是有些感慨。”
“你平日里跟个白痴似的就知道琢磨那些拳法,偶尔还能同狐朋狗友去外头潇洒,”叶启庄一甩头发笑道,“这样的日子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还感慨什么?”
徐却游被他这样说了一通,脸倒有些发红:“前几日我收到邹师傅的来信,说是上海也沦陷了。”
叶启庄狐疑地瞧着他:“想不到咱们徐少爷也开始关心家国大事了。”
“我……”徐却游本想辩解些什么,又觉得叶启庄这样的人平素只晓得钻研那些阴毒蛊术,怎可能懂得这国破家亡的痛楚,便讪讪地不再开口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吃完了一顿饭,徐却游去洗了个澡,听见叶启庄房内没了动静,便准备开始实行他的计划来。
他从床底下取了些从巫祝那讨要来的催情香,小心翼翼地点了,透过叶启庄的窗户孔放了进去。
四下寂静无声,徐却游耐心等了片刻,自觉药效已然发作,便轻声推门走了进去。
“是满衣么?”
听到父亲的名字,徐却游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黑灯瞎火地便朝那床上摸去。
他方坐下来,便觉一个温软的身子撞进了他的怀中肆意扭动着,潮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我……我好热……帮我……”
徐却游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慌张,他从前交往的对象也不少,但都是南疆大户的名门闺秀,再不济也是商人巨贾的独女,哪里碰过像叶启庄这样……这样放荡的人。他俯下身,轻轻吻着叶启庄的眼皮,温柔地摩挲着他光裸的脊背。
“你今天吃错药了?这么温柔?”
便是什么也看不清,徐却游也能想象出此刻叶启庄那俏生生的模样,他从怀中取出那早已备好的绸带,仔细地蒙住了叶启庄的双眼。
“唔……”叶启庄乖巧地任他动作,还调皮地咬了咬徐却游的指尖,“要不要把我手脚也捆起来?”
徐却游的动作骤然停止下来,叶启庄这奇怪的问法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
“你今天真是奇怪,”就算目不能视,叶启庄仍是贴身上来挑逗着徐却游的耳垂,“平常满衣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既然是父亲喜欢的,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徐却游站起身来,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粗狂一些:“咳咳……我……我忘记那玩意放在哪了。”
“衣柜下方第二个暗格就是,”叶启庄小声地抱怨着,“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相公了,不过么,只要肉棒一捅进来我就能分清楚了。”
很奇怪,从叶启庄嘴中说出的淫语完全不会让人有违和感,便是徐却游,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小妈在床上就该是这种放荡模样。他迅速地取了皮质手铐将叶启庄的手脚都束缚了起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