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夕阳,紫气是从西来的。紫气东来是吉兆,西来则是不祥之物降世的预兆。
徐却游匆匆地爬起身来,也顾不得什么驱邪的禁令了,穿了衣服便赶忙向道场跑去。
一阵轻风刮过,窗台上那朵几日前的双株紫丁香也被吹得东倒西歪,花瓣在风中坠落,跌入了尘埃之中。
驱邪道场设在寨子的东南,那里常年被术法所禁,寻常人等不得接近。徐却游咬破了指尖,驱血成蛊,畅通无阻地入了道场。
只见其中淫乐大奏,迷惑人心。巫祝们赤裸着身体,全身上下都抹着一种怪异的金粉,在祭坛周围来回走动,阵阵淫邪之气从他们脚底生出。哪里是什么辟邪法阵,分明就是淫乱的欢喜道场。
徐却游大惊之下,又怕暴露行踪,慌忙找到了祭台藏身,小心翼翼地瞧着内里的场景。
只见高耸的祭坛之上,赫然摆放着一只足有几个成年男人合抱方可的半透明肉莲。徐却游凝神看去,隐约感觉那肉膜花瓣包裹着什么东西。他心中默念法决,眉间金光闪烁,这才看清内里之人的真面目,正是他被作为祭品的小妈叶启庄。
他双目紧闭,缕缕血丝从他体内抽出,汇入肉莲之内,让那可怖的东西稍稍有了动静。这般场景竟和徐却游方才梦中所见相同!
不行,他要救他,他一定要救他!那人纤细的睫毛如蝶翅般扇动着,更是让徐却游心痛难当,不由自主想起那夜的纵情来。
他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当下形势未明,决不可轻易出手。他凝神屏息,暗暗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随着巫祝们念诵咒文,那肉莲渐渐起了变化,肉膜般的花瓣缓缓张开,露出内里赤裸的祭品来。
叶启庄整个身子被肉莲触手所缚,高高地吊在半空中,像极了徐却游看的那些西洋壁画里的殉道者。只需微微抬头,便能瞧见那两个溢水的浪穴,肉缝紧紧地合在一处,偶尔流下淫水,便让人想起了那蜡烛的红泪。
这场景虽是如此淫靡不堪,徐却游却还感觉得到自从那日之后,这具被肏得熟透的身体便再无人进入过。
肉莲分化出无数细小的触手朝叶启庄伸过去,覆在艳红的双穴上,像是七月里剥开最鲜嫩的荔枝,流出一丝香甜的汁水来,隐约窥得内里那两点肉核。
徐却游看得血脉贲张,底下阳根高然耸立。他再望向场内的巫祝,所有人虽是持着手中莲盏念诵咒语,但每个人的阳根都起了反应。
他继续抬头观看那肉莲的变化,只见蠕动的触手越来越多,围绕在叶启庄周身,上头狰狞的吸盘逐渐显形,有如深海中的章鱼,尽情地缠附在猎物的身体上,汲取着所需的养分。
叶启庄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像是感受到了即将临身的莫大痛楚,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
触手到了末端又逐渐分裂开来,如同植物的根须,一点一点地朝淫穴中挤进去。
“唔……”那双明亮的眸子骤然睁开,瞳孔中竟是射出了道道金光,一时间逼得徐却游不得不避开眼去。片刻后,他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神之子,即将降世了!”巫祝们欢呼起来,巨大的声响在道场中形成的回声让徐却游不寒而栗。
“父亲!”他低呼一声,死死盯着那站在肉莲旁边的男人,“父亲,你到底要做什么?”
金光渐渐散去,叶启庄木然地看着面前这欢喜道场,神情悲悯,有如诸天神佛临世。徐却游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紫丁香的一片花瓣来,又拿了一根极长的针取了一滴自己的心头血出来。
长针刺入心脏的痛楚让徐却游险些昏迷过去,他眼前昏黑一片,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将那好不容易取得的心头血滴在花瓣上,催动蛊术以唤醒叶启庄神识。
叶启庄昏昏沉沉地,如同沉浸在一片混沌之海中。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赫然伸进了他的喉咙里,有些像男人的阳根,又有些潮湿的腥气。那巨物不停延伸地,顺着他的食道一路向下,几乎要抵达他的胃里。
下身的两处淫穴也被这异物进入,分化出来的根须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谷道。它们在宫口周围游荡着,却始终不肯进入子宫。就像……就像是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即将出来一样!
就在他试图察看自己的腹部时,天外隐约传来了一个人声,虽然模糊但持续不断。
“叶启庄!叶启庄!”
是……是徐却游。叶启庄浑浑噩噩地想着,自己好像……好像来了道场之后就睡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和徐却游告别,他……他现在是通过心音来找自己了么?真是个傻子,祭品的命运无可逃避,他早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有死无生的,只是不知死前还要受多少折磨罢了。
至于那株双生紫丁香,自己的也应该枯了罢,哥哥……只要哥哥还活着就好了。
徐却游满头大汗,肉莲中的叶启庄却还是毫无反应,死板地望着前方。
他心中急得很,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取针再取了一滴自己的心头血出来,如果这次还是无法唤醒叶启庄的话……他的耳畔响起巫祝对他说的话